夜从未被女人如此叫嚣过,气急的想要起身下床,却在身上传来撕裂的疼痛之下,不甘心的收住了动作。
“怎么怕死?”林白从座位上起身,缓缓走至肖魇夜床边,居高临下的眼神中带着轻蔑,半眯着的眼睛,将床上的男人从头到脚扫了一遍,然后鄙夷嫌弃的继续说道“还是怕疼?”
一口牙几乎快咬碎,肖魇夜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把将林白带进床上,布满红血丝的双眼,如同被激怒的野兽般盯着坐在自己腿上的林白。
“女人,如果你想激怒我。那么你成功了。”
原本以为应该惊恐的脸上,此刻却风平浪静,平静的连一丝涟漪都瞧不见。林白将双眸拉长,微眯起来像是在笑,又或者在鄙夷着。一根白皙修长的手指如同毒蛇的信子,冰冷且诱惑的在肖魇夜的胸口游移。
“肖先生,你忘记了?我是你的主治医生……”
话音落下,林白在他左肩上稍一用力,红色便如同染料一般,将白色的纱布晕染开来。林白了解他身上的每一处伤口所在,老人常说,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尤其是学医的女人。
本该疼的龇牙咧嘴的男人,竟连一丝动静都没发出来,林白又加重了些力道。可惜除了那布满血丝的眼睛,林白并未得到自己预期中的反应,可惜的在心里咂了一声,心想“这个男人倒是挺有毅力的。”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我除了是名医生,还是名法医?”
修炼曾告诉过自己,语言是良药,亦是凶手。林白见暴力不能解决,便转换了作战计划。
果然下一秒钟林白整个人便被一道力量摔下了床,就像是丢弃垃圾那般,顺道附送一道极度厌恶的目光。
肖魇夜半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竟然用碰过死人的手,来给我处理伤口?”
林白被人嫌弃的丢在地上,如果没有这柔软的地毯,林白觉得自己原本就没几两肉的屁股,会就此变成四瓣。
不过尽管如此,也比做在一只野兽身上来的好。
“肖先生,毋庸置疑,就是这双碰过死人的手,沾染了你身上所有的伤口。”
林白抿着嘴,挂上讽刺的嘲笑。却在这其中加进几分不易察觉的苦涩。
林白心想“死人,果然还是比活人可爱……”至少死人不会对着她挑三拣四,一刀下去开膛刨肚,不但没有半分怨言,连麻药都省了。
胃里一阵翻涌而上,梗在咽喉被肖魇夜硬生生的压了下去,“给我滚出去。”嘶声力竭的吼叫,伴随着被丢过去的玻璃杯,掷地有声的很具有震撼力。
被玻璃碎片波及的林白,也不知道自己具体是哪里被不幸中招,当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滑落,林白竟然有些惊讶,惊讶于自己的血液居然如此炽热,以至于灼伤了脸颊。让她如同半面妆的戏子,一半精致,一半荒芜。
林白挣扎的起身,拍了拍身上沾染的灰尘,就这样带着一脸的荣耀走向门口,依照她医生的专业判断,那头嚣张的野兽全身至少有一半的伤口都需要重新处理。这样的结果,作为他侵犯自己人权的处罚很合适。
随着那抹身影的消失,房间里的空气再次凝结,肖魇夜狠狠的摔进柔软的床上,片刻冷静过后脑子重新运转,长臂一伸拿起桌子的上电话,“南宫逸,给我滚进来。”
之后片刻的宁静里,肖魇夜在脑海里无数次幻想捏碎林白每一根骨头的样子,
南宫逸接到肖魇夜电话的时候,正端坐在自己的书房里,就着斑驳温暖和熙的阳光,看着最近才才入手的一本书籍。“哎~”一声挫败的叹息算是表达了南宫逸的不满,随手拿起桌边的茶杯,轻缀一口之后发现已经变凉,有些苦涩。
“你发脾气了?”南宫逸来到肖魇夜的房间,看着白色传单上星点斑斓的血渍,不难判断这里发生了什么。“林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