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说完,聚会的人群中就有人真的摘下面罩,果然是可以自由呼吸的,一点不呛人,众人见没事,也都摘下呼吸面罩,彩色宝石洞窟的生存条件比下城区都糟糕许多,不带呼吸面罩,不用半天你的肺就要完蛋,所以能够自由呼吸的场所对一般人来说就是一种奢侈的奇迹。
肃穆的宗教音乐,主祭祀台上那道打在牧者十字上的光,还有熏香的蜡烛,包括讲台边上那个不知是何用意的大水池,浓厚的宗教氛围一下子就烘托上来。
紧跟着就是特尼莎修女的出场,刘月夕让四名佣兵穿着华丽的袍子充作仪仗在前头开路,然后特尼莎修女站到宣讲台前,她先转身跪在牧主十字前轻声忏悔,而后又转过身来,双手一伸,“主内平安!”
这话语再简单不过,也没人知道到底是何意思,也没有人觉得有何异样,便都机械的跟着学了一句,“主内平安。”
特尼莎修女开始她的宣讲:“虚空的虚空,凡事都是虚空,一切劳碌,就是在这毒雾之下的劳碌,又有什么益处,一批人来,一批人去,地却永远长存,日出日落,急归所出之地,风向南刮,又向北转,不住的,返回原来的道路,江河往海汇流,海却不满,江河从何处流,任归还何处,万事令人厌烦,不能说尽,眼看,看不饱,耳听,听不足,已有的事,后必再有,已行的事,后必再行,光照之下,并无新事,岂有一件事人能指说是新事,哪知,在我们以前的世代,早已有了,已过的世代,可还有人纪念?将来的世代,或已无人纪念。我是传道者特尼莎,我专心用智慧寻求天下所做一切事,乃知,神叫世人所经历练是极重的劳苦,我见日光下所做的一切,都是虚空,都是捕风捉影,弯曲的不能变直,缺少的不能足数,迷途的羔羊啊,天国近了,你们应当悔罪!向所有人的父亲悔罪,向牧主悔罪,只有悔罪,全能的牧主才能救你们出这末世,去往他的国。”
众人被她的言语震惊,有人回应:“你说我们终日劳作是虚无的,那我们又当如何,难道坐等着,饼和鱼就会从天上掉下来不成,美酒就会自己流出来不成,得了病的明天就会自己治愈吗?”
特妮莎修女又说:“不要为生命忧虑吃什么,喝什么,为身体忧虑穿什么,生命不胜于饮食吗?身体不胜于衣裳吗?你们看天上的飞鸟,地上的爬虫,也不种也不收更不会积蓄什么在自己的仓,你们的牧主尚且养活他们,你不觉着你比它们要宝贵的多吗?你们哪一个用思虑可以增加寿命的?有哪个用忧虑可以代替呼吸面具的?野地的百合花怎么长出来,它不劳作不苦功,你这小信的人啊,野地里的草今天还在,明天就丢到炉子里,牧主还给他这样的装饰,何况你们,所以不要忧虑说,吃什么喝什么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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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那都是有罪之人求的,你们所求的,你们所需的一切东西,你们的牧主都知道,你们要求他的国他的义,这些东西都要加给你们的,所以不要为明天忧虑,应为明天自有明天的忧虑,一天的难处一天当就够了。”
那人听了不再言语,又有人不怀好意的说,“你说的如灌了蜜一样,但是我们全不见牧主到底于我们有什么好处。”说完,几个有预谋的人用一条破毯子抬着一个病人上来,放在特妮莎修女身前,他的胸口已经发黑,是严重的肺病,也是这里最常见的病,特妮莎有些紧张,说来挺有意思,她虽然盗取了刘月夕贵重的营火组件,但是仅仅取了其中最基础的一部分功能,那就是小范围的空间隔绝,好让她能够在不带呼吸面罩的情况下进行布道,真是个实诚的家伙,这营火的妙用可是无穷的,刘月夕早就料到会有信奉别的神明的信众前来为难他们,这都是必然的事情,所以早早的便做了准备,波顿叔叔先前奔波已经将特妮莎说走的营火一众全都请了回来,刘月夕借着她的这团小营火很顺利的就和他们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