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不能让客人看笑话了,说我们肃毅伯府不懂礼数。”
晴阳依旧用小熊蒙着脸,“看笑话,无所谓了,我现在应该已经是圈子里最大的笑话吧。”
玛丽自作主张的拿着二条裙子在小姐边上比了比,“精神点,好消息,今天的客人是个年轻小伙,我偷偷瞄了一眼,长得一表人才,还是紫袍红标绳的,送来了满满一车的礼物,可比那个什么侯爷家阔绰多了。他专程来拜访你的。”
“他叫什么名字。”
“哦,这到没注意,像是一个外乡人,不是望京的,叫什么来着的。”玛丽努力回忆,但怎么都记不起来。
晴阳的脸绯红,此刻她心如小鹿乱撞,是他,肯定是他,一定是他,她的骑士来接她了,等了一个月了无音信,已经完全失望的晴阳没想到,他居然守信登门了,幸福来的太突然,脑中一片空白。晴阳此刻如同跌落在絮软霜糖中的棉花糖,软绵甜腻。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姑娘开始给自己的情郎寻找各种自圆其说的理由,先前的哀怨早就抛之九霄云外,还是好心的玛丽提醒她快些打扮打扮,别迟了,让人家久等。
书房里,肃毅伯和来访的年轻人相谈甚欢,年轻人很谦卑,二人聊了聊当下的政局,颇为投机,最关键的一点是年轻人不仅出手阔绰,光这次送来的见面礼就差不多值一万星辰珠子,而且对肃毅伯府在天耀岛的产业也很有兴趣,谈话中明里暗里都透露出要入股投资的意愿,这等天大的好事,姜家在天耀岛上的贸易行和码头运营惨淡,已经在倒闭破产的边缘,突然冒出个接盘侠,肃毅伯简直大喜过望。
府里的下人进来禀报,“老爷,小姐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了。”
肃毅伯微微一笑,“瞧我这记性,聊的一起劲把正事给忘了。”
年轻人摇摇头,“哪里,和伯爵大人聊的非常开心,晚辈增长了不少见识,有机会的话改日还想多听听伯爵大人的高论。”
“一定,一定有机会的。”
外头客厅里,姜晴阳坐在椅子上,她不停的将白手套脱下又戴起来,连说话的声音都略有些抖,“玛丽,一会儿见面,你说我要不要直接把手套脱了让他吻我。”
玛丽摇摇头,这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姑娘呀,低下头,轻轻的说,“小姐,您别紧张,一切照常就行了。”人出来了,紫色的袍子衬着高大勇武的身躯,还有那熟悉的红色标绳,是他,真的是他,晴阳立刻站立起来,好巧不巧的带到了边上茶几上的碟子,眼见着碟子就要落地摔的粉碎,一只结识的手接住了碟子,慢慢拿起,放回原来的位置,他又一次为她解围。
“晴阳小姐,好久不见,原谅我的失约,西雅城实在太远,急赶慢赶的我还是迟了。”说完刘月夕单膝跪地,欲行吻手礼,晴阳脱下手套,露出白嫩的玉指,月夕轻轻接住,低下头,嘴唇触碰到她的肌肤,好柔好香。
刘月夕起身,肃毅伯、晴阳和刘月夕依次入座,仆人端来茶点,三人又聊了好一会儿,大多是坐上首的肃毅伯在说话,不过二位年轻人显然一句都没听进去,晴阳时不时的盯着月夕看,等到发现对方也在看自己后,又装作若无其事的回避目光的交集,“刘领主觉得这次新南的入侵会不会有后续的行动嘛?”
月夕完全没听见肃毅伯的问话,不好意思的站起来行礼认错,还是姜夫人来解的围,“老爷,差不多了,刘领主今天可不是来谈国事的,你看他们二个年轻人哪有这心思啊?”
姜夫人极有气质,刘月夕弯腰行礼,“见过伯爵夫人,我叫刘月夕。”
姜夫人早就从女儿口中知晓此人,甚至那个大胆的主意也是在她的默许之下,但这会儿她的脸色很严肃,“刘领主果然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怪不得我们晴阳天天念叨你呢?”
这话臊羞人,跟着刘月夕一起站起来的姜晴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