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个不识相的手下连门都没敲就闯进来,被一名大汉呵斥,中年男人瞅了瞅眉头,“阿德,侬声音轻滴,曼林小姐把侬奤着勒。”
那名大汉很懂规矩,连忙站到一边不再言语,中年男人看看闯进来的楞头青,态度和气的说:“小朋友,新来啊,到吾葛的要懂规矩额,进来先敲门。”
那小伙子不知所措,如无头苍蝇一般居然想要走出去重新来一遍,这把中年男人逗乐了,“下一次注意就好,有杀事体要讲。”
年轻人兴冲冲的走到中年男人边上,低头说了一句,中年男人眉头皱起,那小年轻见周围有人,不敢继续说下去。
弹唱的伶优曼林见状,起身向中年男人行礼,“三爷既然有事,那我改日再来为三爷献唱。”
葛三爷态度极其客气,“好吧,今天对不住了,阿德,送送曼林小姐。”
房间里就剩下葛三爷和那个小年轻,“你继续说,把你打听到的知道的全都说出来。”
小年轻见没有人,低头哈腰的看了葛三爷一眼,葛三爷笑了,“放心,只要消息可靠自然有赏。”
那年轻人见三爷发了话,便将自己无意之间撞到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葛三爷就这么慢慢听着他讲,期间一句都没有问,直到那个叫阿德的回来。
“曼林小姐送走了?”
“三爷都安排妥了,您放心。”
随后葛三爷回头看看那个小年轻,又冲他笑了一下, “让这个弟子出去领钱。”
“诶,”阿德打开房门请年轻人出去。
小伙子乐坏了,连连道谢,葛三爷和蔼的挥挥手,等他出去以后,阿德问道:“三爷,怎么了。”
“事情不太顺利,碰到结棍的啦,小地方来的,就是小地方来的,不可靠,碰到点事情就反过来威胁合作伙伴,这样还怎么做啊,怪不得生意做不大。”
“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要不要”
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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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爷摇摇头,“暂时不用,对方到底有多大的来头还不清楚,不可以轻举妄动,这样把刚才那个小赤姥给我做掉,不要给别人拿捏到把柄,屎盆子就要扣到我们头上了,这种时候小心一些总不会错的。”
在葛三爷身边多年的阿德是个小心谨慎之人,他不忘问一句,“要不要我亲自去处理。”
“恩,你去我放心,他领的赏钱交给他的家人,具体的你看着办。”
“我知道了,三爷,那我这就去了。”
另一边,刘月夕来到下城区案查司所在,这地方绝了,有四块招牌,望火台、济民司、纠察处全都设在这里,权力够大,管理够乱,吸了口气,推门进去,一股子臭味迎面扑来,好几个无业流民被绑在里头,有鸦人有蛆人也有斩脊兽,这些个肮脏的家伙被绑在一起,估摸着有些时间了,地上屎尿横流,臭气熏天,他们就如垃圾场里的臭肉,大量苍蝇在头顶上飞舞,而他们却安然自得,
刘月夕绕开他们往里头走,走廊的尽头有一个高高的柜面,厚实的格栅,一扇小窗户紧闭着,也没个铃铛之类的东西,只能动手敲敲那扇小窗户,“请问有人在吗?”
没反应,又敲了敲,还是没有反应,稍稍使些手段感知了一下,里头肯定有个人在,听这均匀的呼吸声,上班时间睡觉,决定戏弄他一番,先用手掌对准某个特殊的位置,突然大喊一声有人在吗,拳头同时发力,声音盖过拳头的响动,里头传来啊呀一声,一阵锅碗瓢盆的慌乱,刘月夕连忙站到一边,“谁啊,嚎什么嚎,大晚上的,死人啦。”
小窗户刷的一下被打开,值班的小年轻见到外头那张寒酸又脏兮兮的脸,更加火大了,值班本来就累,睡的好好的居然被打搅,还摔在地上,这个家伙,老子整死你!!
外头,刘月夕面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