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在城门上赔笑道:“付将军息怒,您有所不知,咱们大军现在正在城外与敌军交战,大将军吩咐下来,命小的死守城门,没有他的命令,不可打开城门,小的军命难违,还请付将军多多包涵。”
“包涵你大爷!”
付狩闻言,忍不住破口大骂,“你是眼瞎了么?老子是巴州的兵马,来云上城就是奉王上之命给你们解围的,你别告诉老子,让老子从城外绕过去,快开城门,正好老子率兵冲过去,再打一仗。”
那名校尉面露难色,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说道:“付将军您莫急,虽然大将军人在城外与敌军交战,可王上却是在城中,小的已派人去请示王上了,您再等等。”
“等?老子都等了多久了?还让老子等,若是延误了战机,尔等担待得起么?”
说完之后,付狩突然纵身一跃,人就向城门上飞掠而去,只是刚飞到一半,口中大喝一声“尔敢!”之后,硬生生在空中翻了个身,双脚轻踏一下城墙,人向下落去。
眼见付狩落地,城墙上的校尉轻舒一口气,示意两侧之人将弓箭收起,然后半趴着身子冲着城门下的付狩喊道:“付将军,卑职职责在身,还望莫怪。”
“呸!”
付狩恶狠狠地吐了口吐沫,抬手指向城头,“好,很好,你有种,敢不敢告诉老子你的名号,老子倒是要见识见识,究竟是哪号人物敢下令用箭射老子。”
那名校尉轻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方才若是付狩硬闯的话,他未必敢说出“放”那个字来。
当然,他也在赌那个叫付狩的人不敢赌。
况且他能有今日,与现如今已是王上的范立业密不可分。
当然,当听说那位已经真真正正当上了巴州之主之后,他也曾战战兢兢,夜不能寐过几次,后来他找到自己的老朋友曲大志喝了几顿酒之后,便又不怕了。
他不信那位王上还会记得那夜发生之事。
他有些记不得那夜王上的手是不是扶在了他的屁股上,可每次他与曲大志喝酒的时候,他总会言之凿凿地说,他的屁股,一定是被摸过的。
曲大志没说信,也没说不信,但是他贺力的的确确从一名士兵,成为了一名军官。
而他这个军官,正是王上亲口从楚将军那里要来的。
孑然一身来到云上城的范立业,第一个亲信,就是他贺力。
他贺力没什么大的能耐,他最大的能耐,就是遵命,遵守范立业的命令。
当范立业前往平南城的时候,他原本也想跟着去的,可他却被范立业留了下来,然后被楚云飞任命为守城校尉。
他就是在这座城门目送范立业离去的,又是在这座城门,再次见到了范立业的归来。
范立业入城的时候只对他说了一个字,“好!”
跪在地上的他突然红了眼,这是他这辈子听过的最好听的话。
连那个功夫最厉害的少年将军入城时也对他点头致意。
他可不止一次从还不是王上的范立业口中听他说过,若是能得元夕相助,何愁大事不成?
范立业说这话的时候,是对他的师姐魏青青说的。
贺力看得出来,范立业的眼睛看向魏青青的时候,眼睛里都是有话的。
可他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有时候他会发现自己追随的这位殿下似乎想要找他说上一说心里话,都被他找个借口躲开了。
他知道,有些人死于话多,而有些人,则会死于知道的太多。
他只是个下人而已,便是当了官,他也是下人。
清了清嗓子,挺起胸膛,他朗声说道:“既然付将军问了,卑职自当报上名号,我叫……”
“他叫贺力,是本王的人!”
一道声音从贺力身后传来,打断了贺力的话。
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