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一直不安分的匈奴人。”
霍星纬轻叹一口气说道:“中原安稳了一百多年,好多人都忘了,是谁给了他们那片安稳了。”
“镇北王那里?”
“还好!”
陆伯雍闻言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块儿牌子递向霍星纬说道:“师弟,既然你已归来,这玄一门掌门之位就是你的了!”
霍星纬将令牌接在手中,对陆伯雍执了一礼说道:“耽搁了师兄好些年,是我之过。”
陆伯雍摆摆手说道:“此事又非你一人之决定,何来有过之说,况且师兄也知道,在那座观星台上,可比坐在这里累多了。”
想起那座轰然倒塌的观星台,霍星纬感慨道:“若是师门先祖知道你我这般做,会否怪罪你我?”
陆伯雍摆摆手说道:“都是入土多年的人了,哪里有什么怪罪一说?只是活着的人心中有没有愧而已!”
说完,他盯着霍星纬问道:“师弟,你可是心中有愧?”
霍星纬摇了摇头说道:“纵是玄一门百年基业在我手中终了,我也无愧无心!”
陆伯雍笑了笑说道:“这不就是了?再说了,玄一门源自何处,你又不是不知。”
霍星纬突然沉默了下来。
眼见霍星纬面露异色,陆伯雍问道:“师弟,你可是想到了何事?”
“师兄,你可曾知晓了二师兄的下落?”
听霍星纬如此问道,陆伯雍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师弟,若是连你都不知的话,师兄我又怎会知晓?你怎么会突然问起二师弟的消息来?”
霍星纬叹了口气说道:“袁世信暗中联合拜剑阁的人对我出手了,而他派去刺杀我的人,正是二师兄的弟子,隋行。”
“什么?”
陆伯雍皱了皱眉,“小小拜剑阁的人,也敢派人对你出手?真以为拿着把破剑就能天下无敌了?当年何必白吃了我们玄一门那么多年的饭,他们难道还没有想明白么?”
霍星纬笑了笑说道:“拜剑阁还是有个好苗子的。”
“好苗子又是如何?就凭他们拜剑阁的功法,再高,能高到哪里去?平日里给他们面子,他们可倒好,真以为剑耍得好看,就能称之为高手了。”
陆伯雍不屑地说道,随后他面带怒意道:“那个隋行是怎么回事?就算他师父离开了玄一门,你也是他的师叔,竟敢对你拔剑?看来这些年二师弟他是一直没有安分下来啊!”
霍星纬叹息一声说道:“当年要不是因为我,二师兄也不会离开,说起来还是我对不起他在先。”
“你没什么对不起他的,若是让他去当了国师,眼下这个天下只怕早已狼烟四起了。”
陆伯雍对霍星纬说道:“师弟,你也不必为此而介怀,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他要折腾,就让他瞎折腾就是了,有你我二人在,他又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
霍星纬轻笑了一下。
这才是他的师兄。
“师兄,还有一事,还请师兄为我解惑!”
霍星纬问道。
“嗯?什么事?”
“师兄,当年司马正康的死,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
听霍星纬如此问道,陆伯雍思忖片刻说道:“当年司马正康正值壮年,突然暴毙,的确很是蹊跷,那时我虽担任国师一职,但药石医理一事非我所长,你也知道,人死之后,是无法再用真气去探查的。不过……”
“不过什么?”
霍星纬追问道。
“当时的太医的确与我说过,司马正康之疾医书中并无记载,最后只能以暴疾为定论。当时我忙于新帝登基一事,虽然也暗中查过,却并未查出什么所以然来,就此作罢。况且新帝登基后没多久,你就来接替于我担任国师一职,我也就没再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