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晨,钱枫郡严家家主严晦和其弟严晟又在为颜韶和沐三小姐的亲事而烦恼。
“老五啊,老二油盐不进,颜韶那小子一直不露面,菡潇真人一直不表态,这事拖着不是办法啊!”严晦把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说道。
“谁说不是呢!可我们都轮番劝过无数次了,劝了十多年,口水都要成河了,二哥他就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严晟放下自己的杯子,也是一脸的无奈。
“十多年了,颜韶不露面,真人不表态,老二两口子不吭声,我们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
本来严沐两家联姻是好事,别拖着拖出仇来!”严晦说着,看了严晟一眼,又看向窗外的虚空,不知道又在做何打算。
“我知道大哥心中已有计较,不然你也不会让他们走得那么近,还让下面的人有意无意的给他制造机会。”
“那是,我严家下一代家主继承人也是莲衍数一数二的人物。
只是跟仙山比啊,我们严家就算不得什么啦!
我这么讨好那姑娘,不就是想着就算颜韶不领我们的情,那姑娘知义,也能回馈一点给我们严家吗。”
“可我近来观她举动,也是一个有主见的人,怕是未必听我们的啊!”
“我当年既然敢做这个决定,自然就有我的自信,再强的女人,她终究是女人,我们有制住她的法子,就不担心她不听话。
现在烦恼的是颜韶那小子的问题,他不会真出什么问题了吧?”严晦的手指敲打着桌面,一下一下的。
“真人我们是没有办法接近打探了,仙山也不是我们随意出入的地方,但仙山派来给二哥他们送东西的人,我们有人跟着的,只是没有露面,就怕引起旁人猜测,关键时间可以启用。”严晟认真说道。
“那些人就是听命行事的人,能知道什么事!我们还是再去会会老二两口子,再做打算吧!”
说着,两人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
干净整洁的小院子里,颜鄱和陈慧两口子正在练着功,忽然听到有人敲门。
“老五,大早上的来找不开心呢!”颜鄱开门见是严晟,脸色马上沉了下去,想要把门关上,不让人进来。
“二哥,大哥和我一起来的!”严晟说着便拍了拍颜鄱挡在门上的手。
“家主?”颜鄱听到严晟的话,放在门上的手迅速收了回去。
“老二,怎么的,你不是一直想要见我吗?”严晦的人出现在门口。
“家主!”
“都过去几十年的事情了,老二还在耿耿于怀,连大哥都不肯叫啦!”
严晦说着,自己进了院子,颜鄱没有说话,关上门,才转身回去。
陈慧听到严晟说还有人来,便猜着几分,赶紧进屋备了茶水。
几人围着院子里的石桌坐着,陈慧给每人倒了一杯茶,也坐了下来。
严晦把玩着竹制茶杯,却没有端起来喝的意思。
“老二,你不是一直嚷嚷着要见我吗?怎么见着了又不说话啦?”
“家主,做这些有什么意义呢?韶儿的事我们做不了主,请你把他和沐三小姐的婚事退了,让我们两口子离开这里吧!”颜鄱认真的说道。
“那时候你被陷害,大哥没有及时为你查明真相,洗清冤屈,导致你受到家法处置,废除功法,逐出严家,是大哥对不起你。
可我后来已为你查明真相,还你清白,还把你们从那个破渔村接回严家,哪里怠慢老二你啦!
你不能只记仇不记恩啊!”
严晦的声音大了起来,这就是他作为家主的威严,但他还不想撕破脸皮,为了不显得咄咄逼人,他还压了一些。
“大哥!我可以叫你一声大哥!往事不可追,仇也好,恨也罢,早就已经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