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
“阚某会的!”他应着,看着眼前的少年转过身走远,他突然觉得有些莫名的烦躁。
楠桦扶着缓了好半天才捡回半条命的小戚子,向院子正门走去,这才注意门牌上两个朱漆大字——“玉园”,很是醒目。
一男一女两个傀儡各守在大门一侧,像是在恭迎回家的主人。
楠桦小戚子进门后,阚老也消失在原地,男子转身关上门,女子则带着两人往里走,穿过假山草地,小桥流水,来到一个小院子。
院子里,青色鹅卵石铺砌的小路旁栽了好几丛金竹,红色亭台的檐下还挂着一个鸟笼,里面住着一只全身金色的小鸟,正站在笼桥上,把头紧紧着缩到自己的翅膀下,熟睡着。
金竹林,金丝雀,金丝雀又名玉鸟,此园名“玉”。真是有意思!
“哼!真是讽刺!”楠桦看着这些事物的排列组合,在心底冷笑了一笑,扶着小戚子,跟紧了走在前面的女人。
终于来到一稍大的院子里,女子转身离去,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
摇曳的木槿倚着高耸的石壁,独立又依赖,区别于完全依附生长的藤蔓。
几棵高大的桦树在院子里傲然耸立着,那笔直灰白的树干在朦胧的夜色里,依然是那么的引人注目。
桦树叶在夜风的吹拂下“沙沙”作响,正是新老交替的季节,偶有几片叶子从树上飘落下来,在温暖的泥床上安然入眠。
这一切都是多么的熟悉,可不就是自己在岛上的时候,瞎胡闹鼓捣出来的溶洞和院子吗。
只是没有想到,那人还真是有心,居然依山建房,依院建园,楞是在这里搞了一个园子,还把义父软禁在里面啦。
楠桦站在台阶上,顿了一下。
“绕过假山,就是溶洞的入口。这个院子还是你自己搞的呢,是不是没有想到啊?”小
戚子看他半天不说话,也不走,以为他是觉得陌生。
“嗯!走吧!”楠桦两人踏上白色石板铺的小路,绕过山石,直接往溶洞里走。
溶洞里冬暖夏凉,一进入洞中,就有一股暖风吹来,完全掸掉了深秋的寒意,两人穿过长长的廊道,走近一亮着微光的房间。
“咳咳咳!咳咳咳……”房间里传来一阵轻磕。
一个苍老如松的男子半倚在床榻上,双眼假寐,时不时的用手抚着自己的胸口和喉咙,试图让自己好受些。
忽地,他睁开了双眼,清了清嗓子,说道“既然来了就进来啊!”
“诶!好!好!我就是担心扰到义父休息!”
站在门外的楠桦此时已经哽咽,眼里湿润,透过窗户看到义父这般憔悴不堪,心里就揪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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