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一句话,直接点到了炮引,他马上就炸开了。
“两条,却也是最珍贵的两条!他们是我的父亲母亲!”
“所以呢?”
“所以,我现在要吸收第四条!”
楠桦面部有些扭曲,瞳孔愈加发红,说这话时,他唇角微勾邪魅一笑,区别于他平常和风细雨似的笑容。
他握成拳的手松开,猛然一抓,地上散落的小刀立即飞起,迅速组合成一把三尺长的大刀,腾空而起迎向雪卿扫过来的长鞭。
刀起而狂风大作,鞭舞而千军万马。
赤鞭落而铁鼓鸣,金刀回而血未干。
金戈铁马骤雨夜,黄沙百战金甲卸。
雪卿扫鞭成境,鞭变而境迁,鞭鞭成困,境境攻击;
楠桦挥刀破空,刀起而军溃,刀刀见血,每每封喉。
转眼间,就是数百上千招过了。
楠桦就像一头嗜杀成性的狮子,已经失去理智,只知道抡着大刀,凭着一身蛮力,不断的刺向雪卿每一鞭每一境的困缚和攻击。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刀惊石破,除境化幻。
修行不知岁月,切磋无论昼夜。
从午时到黄昏,从日落到月落,硬生生把一个白衣翩翩的少年郎,搞得披头散发,就像一个满身血迹斑斑的落魄鬼。
天边,一轮红日试图划破夜的黑暗和层层束缚,想要逃出来。
终于,几缕红彤彤暖洋洋的光线穿透厚厚的云层,洒向大地。
一缕阳光洒在雪卿的身上,粉色的裙衫轮廓在金光的描摹下,愈显艳丽,那跟土黄色的草鞭,也愈加霸气。
身子腾在空中的雪卿,没有被挡住的阳光洒在地上,明亮的,温暖的。
而她整个身子刚好挡住了可以照在楠桦身上的光线,周围一切明亮,唯独把他拢在暗影里。
他衣衫褴褛全身是血,右手提着大刀,刀尖立在地上,像是在支撑着他颤巍巍随时都可能会倒下去的身体。
身在半空中的雪卿姿态优雅,干净洒脱。
她身影一晃,往旁边移了一些,阳光正好正面照在楠桦的脸上。
她忘情鞭扫过,演练场变战场,风沙四起,金鼓声振,铁骑无情,刀血未干。
身在境中的楠桦,抬起左手挡住光线,抬头,半眯着眼睛透过手指缝,看了看那个有些嚣张的太阳半晌,笑了一下。
感受着周围越来越近的逼迫,楠桦放下手,飞身蓄势,提起大刀,挥向幻境中的铁骑战甲。
“兵散弓残挫虎威,单枪匹马突重围!破!”
楠桦一声大喊,刀光划破长空,境散而场现。
境破幻除,哐当哐当两声,楠桦先倒地而卧,随后失去主人的控制汜神大刀也落地,散落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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