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有事?”留竹抬头看了他一眼,继续合眼打坐。
“师父!”留风坐下来,抱着留竹的胳膊,摇着,喊道。
“怎么跟他们相处才几个月,就会撒娇了呢?前几年,年纪小的时候,都不撒娇,怎么大了大了,还变回去了?”
留竹看着这个徒弟最近的改变,有点心忧。
留风刚进宗门的时候,性子洒脱,经常跟宗门的人打成一片,不管是内门还是外门,不管是长老还是弟子。
性子有点野,无拘无束,想干嘛就干嘛。用大人的话来说,就是没规矩。
留竹经常训斥“作为宗主的徒弟,要稳重识大体,不要和什么人都交往…男孩子不要撒娇…你这个样子怎么样才能长大…你怎能如此没规没矩的…”
刚来宗门那两年,留风就是在师父的严厉管教中过来的。加上阿娘一直不来看自己,性子就慢慢收敛了,像是变了一个人。
留竹一挥衣袖,一张木几,一壶清酒,两个白瓷酒杯摆在眼前。
“风儿,陪师父喝一杯!”
留风提起酒樽,一边把杯子倒满,一边咕哝着
“师父,您不是常教导徒儿不能乱了尊卑吗,什么父子不同桌,叔侄不对饮?
不过只要师父无所谓,我也无所谓。
阿娘常说,随心而乐,随性而行,随意而活,随遇而安,随缘而遇,才是真性情。”
看师父拿起杯子,他也拿起杯子,一口把杯中酒喝完。
“师父,再陪您喝一杯!颜师弟和雪师妹在我那等着呢!”
留风又拿起酒樽把酒满上。
留竹端起酒杯没有立即喝,而是看着留风,问道
“风儿,你长得像你爹,还是像你娘?”
“师父,您老才喝一杯,不会醉了吧?”
“只管回答我!”
“像阿娘吧!我又没有见过阿爹,我也不知道长得像不像他。只是小时候,胡爷爷老说我长得像阿娘。”
“你招新报名时,填写的资料,你还记得吗?”
“不记得!是胡爷爷填写的。”
“我去过资料上留的地址,那里确实有一户姓刘的人家,也有个孩子叫刘风,年纪和你差不多,只是此刘非比留。”
留风怔怔的看着师父,那上面填的资料是什么,他真的不知道。师父这几年,老是反反复复的问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他也不知道。
“那你还记得小时候长大的地方吗?”看他确实不知,又问道。
“有很多冰雪,很冷!”留风的记忆像是被拉回了那个寒冷的地方,身子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冷颤。
留竹顺着留风的记忆,也没有看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这几年,留风长大后,越看他越觉得像那个人。
留竹多次试探,甚至搜寻过记忆,依然没有半点线索。记忆似乎是被动过手脚。
“我去过你说的很冷的地方,但是什么都没有找到!”
“师父,您去年夏天不在宗里,不会就是去那里了吧!”
“嗯!你还记得你娘长什么样子吗?”
“只记得她长得挺漂亮的,很温柔,只记得她讲过的话。这么多年,她都不来看我,我都快忘了她长什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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