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看,真是无事一身轻啊!
我与秦冲、锅盔他们不同,首选的娱乐便是蒙头酣睡。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似乎要把耶婆提国以来,落下的所有睡梦全都补了回来。
每天只在印加小女送来饭食,“阿大阿大”亲昵的童声里才会清醒片刻。
一番狼吞虎咽之后,就又倒头睡了过去。
如此酣睡了五个昼夜之后,我才完全苏醒了过来。
感觉身心愉悦眼界顿开,整个世界都变得五彩斑斓了起来。
“贤弟啊,你真是太能睡了!为兄也不好打扰你!来来来!大梦初醒,唯有美酒可解风尘!哈哈哈!”
林兄和田伯他们正在屋畔的石台上饮酒叙话,见我神采奕奕、大汗淋漓的从屋里走出,亲自斟满一碗清酒送上前来。
“快哉!快哉!谢过大哥!”
我接过酒碗一饮而尽,一股荡气回肠的甘醇之气直冲丹田。
“贤弟定是睡神投胎,呵呵!为兄就没有你这般的好福气咯,听不到海浪的喧嚣就怎么也睡不踏实,只能与田伯他们喝点老酒叙叙旧事虚度时日啦!”
林兄笑叹了一声,灰白色的髯须在热风里飘荡。
想当年在罗马国的贝罗埃亚集市上初遇林兄时,此君是何等的风流倜傥,意气风发也!
惶惑之间,尽然已是历经沧桑的老者模样了。
“大哥如此辛苦,何不前去戏耍一番?青春野女不着铅华,野性妩媚世间的尤物啊!哈哈哈!”
午后的山谷蝉声四起,已经忙完活计的土著厨娘们正在远处的河涧里沐浴嬉戏。
欢笑之声隐隐传来,令人不觉春心荡漾了起来。
“有林青、春哥这些子侄辈在侧,身为长辈怎能不顾斯文!哈哈哈!贤弟好好的快活去吧!为兄有老酒相陪,平生足矣!”
林兄拍拍我的肩膀,又是一阵长笑,便不再和我闲扯,又回去了石台那边。
一阵热浪袭来,我顿觉全身奇痒难忍,这才想起过去几日没洗过一次澡。
身上的毡衣臭硬难闻,结满了灰白色的盐垢。
我赶紧回屋找来换洗的夏衫,直奔河边而去,扑入了那琛玉一般的浪花之中。
女子娇痴无忌的笑声隐隐传来,我浸在水中浮想联翩,仿佛又回到了遥远的孔雀河畔,还有采办牵马归来的库家姐妹。
那时候,我们都是青葱的少年啊!
黄昏时分,伴随着“哒哒哒”清脆的马蹄之声,秦冲、锅盔二人带着印加小女遛马归来了。
轰天雷五日没有见到我尽然还能认得自家的主人,嘶啸着挣脱了锅盔的牵引向我亲热的奔来。
“少主!这个海国的都城我们找到啦!改日带你过去看看!”
秦冲每次外出从不会空手而归,他一边大声和我招呼,一边从马背上卸下的当天的猎物,一只肥大的褐背山猪。
锅盔把印加抱下了马鞍,小娃也如撒欢的黄犬一般向我欢快的奔来。
我开心的抱起小女,把她放到了轰天雷的马鞍上。
“少主,这个海国的国王是一位年轻的女子,据说通晓古今擅使巫术,哪天我们去会会她!”
锅盔神秘的告诉了我一桩奇谭,神情似曾相识。
细想起来,当初在河西凉州姑臧城外说起狼女神仙时,他便是这般模样。
“女巫可做国君?有趣!明日就出发!身为大汉使者,那女王怎么也得召见我们!”
“既然是外邦使者,前去拜见那个女王肯定要带礼物吧?”
“那是当然!林鹤!今夜帮我们赶制两把铜刀!”
林鹤和春哥正来接应秦冲,接下了山猪猎物,我赶紧连声吩咐道。
我们十八个船上兄弟,只有林鹤锻制铜器的技法一流无师自通,颇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