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猛张飞,明天罚他用石斧砍树,让他也尝试一下其中的滋味!”
“都尝试过了,半天也砸不出个坑来,呵呵。”
我和林兄都无奈的笑了起来,在烧炭冶炼石矿有进展之前,就剩秦冲和锅盔这两把长刀的几十斤玄铁了。
打造开山伐木的工具,不把手边的这些资源用到极限,还如土著那般以钝石为器,实在是太过可惜。
锅盔原本也不太情愿交出手中的长刀,见到秦冲这一番折腾之后,也就不再言语了。
叫上林青、春哥等人架起一堆柴火,采来几块方正的玄石作为打铁的砧台,又鼓捣出几柄石锤,有模有样的做了一次锻造铜铁的金石匠人。
不日功夫,铜锯、铁斧、铜凿之类的工具全已成型了。
虽然没有市井工匠所做的那般规整和好看,但都还算锋利,装上木柄之后用起来还算顺手。
于是我们采石烧炭的浩大工程正式启动,两个月后,当糟坊中的第一桶苞谷清酒出酿之时,林兄他们的第一窑木炭也已烧出来了。
几千斤片柴状的木炭,漆黑如墨的内瓤外挂一层淡淡的白霜,我这个外行也能看出是薪炭当中的上品。
我和秦冲、锅盔三人垒砌的冶炉在一个石台上面,状如波斯人烤馕的地井。
又在台下的石壁上凿出了四个孔洞,作为将来鼓风吹火的风口。
这冶金石炉乃是集众智而成,把所见所闻的金石冶炼场景全部铺排出来,然后优中选优才得出这样一个最佳的方案。
烟道已经预先埋好,地井的中间是堆放铜矿的石槽,底部、四壁和顶部有架放木炭的石条隔层
将来引燃木炭,盖上井口的石板,昼夜不停的鼓风送气。
等炉中所有的木炭烧完,这金石原矿中的赤铜和石渣应该已经分离了。
但也可能会出现意外,我们的冶金术不能奏效。
石炉中的原矿还是一块块冥顽不化的硬疙瘩,一切都要重头再来。
当然这是所有人都不愿意看到的,它意味着我们冶金取铁、造船西归的计划完全落空。
真若走到哪一步,后果会是如何我已不敢细想了。
但我始终相信,天助自助之人。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慈悲的佛陀不会如此无情吧!
现在矿石有了,木炭有了,冶炉的地井也已竖好,只剩鼓风所用的风箱了。
风箱又谓橐籥,是冶炼金石行业的必备之器。
《老子》有载:天地之间,其犹橐籥乎?虚而不屈,动而愈出。
而其本意,就是充满气的口袋。
鼓风吹火,使炉中的木炭熊熊燃烧,炉温升腾如炼狱,矿石中的玄铁或赤铜才能化为流液,从母矿中分离出
来。
如果炉温达不到,任你燃烧多少的木炭,付出多大的人力,也全是白费功夫。
所以橐籥太重要了,在我看来却是整个冶金流程中最为繁复高深的一环。
因为我们所有人,包括阅历丰厚的田伯,也不知道该如何制造和操作橐籥。
当年西行路过梵衍那国,锻制玄铁细甲的波斯铁工给我们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还能隐约记得他那冶炉的旁边,有个伙计如同摇橹一般,半刻不停的推拉着一个长形的皮筒。
现在看来,这个皮筒定是鼓风所用的橐籥了。
“橐籥皮筒的鼓风之法,不外乎裹风和送风两步。也就是把外边的流风裹进皮囊,再送进燃烧的冶炉之中。按照这个思路,大伙都揣摩揣摩,这皮筒该如何缝制,才能达到最佳的效果。”
晚饭之后,大伙都围在冶炉的四周,七嘴八舌的叙说着各自的见闻和方略。
还是林兄开宗明义,把橐籥的用途说的很是透彻。
“以我们陆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