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不再越雷池一步。/p
土著们才是这片海岛的主人,而我等只是过客,没有鸠占鹊巢的道理。/p
林兄告诉我,这帮土著虽然尚未开化,但是向来快意恩仇。/p
我们杀死了对方五个族人,这个大仇未报土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p
为了防止对方的偷袭,我们开始轮流值班昼夜不息。/p
商船上白天蒸笼一般,躲在船帆的阴影里也感觉不到半点的凉风,日子顿然变得压抑紧迫了起来。/p
就这样在船上煎熬了两三个日夜,海潮依然向东流淌,与北归的海路背道而驰。/p
大伙再也受不了了,被土著的投标刺死也比如此的干耗痛快。/p
林兄和我都是性烈如火的急躁之人,索性抛却了所有的顾虑,任由众人下船纳凉寻乐去了。/p
潟湖的碧水清凉开阔,正是戏水避暑的好去处。/p
滩头的椰林果实累累,可以作为青茗。/p
后滩的长岛水深向阳海鱼如织,垂钓寻欢改善伙食这边便是乐园。/p
还有林后甘冽的垂泉、泉旁的孤峰,都是世间少有的景致。/p
放着如此海阔天高的风水宝地不去享用,躲在船上守着地狱般的煎熬,此非大丈夫所为也。/p
但敌方在暗处,我们在明面,周密的防护还是需要的。/p
我们每次外出不管所为何事,都是四五人结伴而行,而且细甲长刀、护身的兵器全都随身携带,以防不时之需。/p
商船主桅的瞭望台上,由众人轮番值守。/p
岛上的土著但有风吹草动,报警的螺号声就会响起,我们外出的人员便会以最快的速度撤回船上。/p
如此逍遥的海岛时光转眼之间又过去了两三日,一切如常没有半点变化。/p
原先来犯的土著如同遁地了一般,全已见不到半点踪影。/p
在我们停泊该岛的第十日清晨,船上的风旗终于飘向了西北。/p
林兄喜出望外,亲自领着我和秦冲等人来到了滩头,查看浮标的方位。/p
一般来说,沧海之中洋流会随着风向而动。/p
既然东南信风已经刮起,流向西北的海潮也快成势了。/p
可惜结果令人大失所望,海浪已经随风,但下面的暗流依然如故向东而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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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次北地的倒春寒确实厉害,洋流北强南弱的格局暂时还没有改观。/p
顺风逆水而行风险甚大,已经有过一次教训,林兄再也不敢贸然起航了,大伙只好怏怏而归。/p
就在这时商船那边螺号的呜呜声忽然响起,我的头皮一炸感觉要出事了。/p
大伙也不言语,全如出弦的羽箭一般向着潟湖的林边狂奔而去。/p
等我们咚咚咚的爬上船头时,分散各处的其他伙计也全都赶了回来。/p
“春哥!怎么回事?”/p
林兄急冲冲的奔向船头,向着当值的春哥高声的询问道。/p
但见远处两岛相连的海峡里,有十几艘独木舟的船队正向我们所在的这片海滩徐徐而来。/p
“老爷!那些生番搬救兵来了!”/p
春哥指着前方有点胆寒的答道,虽然手持剑鞘但已瑟瑟发抖。/p
林兄他们都是正经的海商,估计两军阵前真刀真枪的搏杀还从未经历过。/p
忽然之间有这么多的敌人正在蜂拥而来,惊恐失措也是情理之中。/p
然而对于我和秦冲、锅盔刘真儿三人来说,却顿然热血贲张了起来。/p
大开杀戒所能带来的快感,如同忘忧花的毒蛊一般令人欲罢不能。/p
迦南起义面对东罗马帝国的坚甲骑师都不曾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