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河岸边等待我们的归来了,大老远都可闻见浓郁的饭香。
这个贵霜女子如今已得全商队老少伙计的宠幸,虽然还言语不通,但在途中可为大伙歌舞助兴。
她还有一手绝活,便是烹制天竺团饭。
诸般香料糅合天竺糙米蒸煮而成,再以蕉叶包裹,粘连可口清香四溢。
令人胃口大开,不逊于世间任何美食。
而这个女子最令人称道之处便是心地纯善自然,与何人相处都是赤诚一片、笑靥如花。
如此佛陀般的心肠、巧妇般的厨艺、天仙般的容颜,走到哪儿都是一幅赏心悦目的风景。
铁石一般的男子,也会被她慢慢的融化了。
原本想让田鹿随朵儿一道前去迦维罗卫朝佛,怎奈她不善骑术禁不住快马颠簸之苦,因此只好作罢,留在营中作为全队的厨娘。
接下来在富楼沙的集市上做交易,需要一位懂得梵语的翻译,麦田鹿小姐也是不二人选。
晚饭之后,大伙结伴去长河边沐浴,归来夜已很深。
苏叔的帐篷依然亮着灯火,还有一股浓香从那边传来,和忘忧奇香的味道有很大不同。
“秦冲,苏叔啥时还有这般嗜好?哈哈!过去看看!”
我拽住秦冲哈哈笑问,这个老头难道也迷上了这天竺佛国的焚香禅坐不成?
“少主不知道吧,苏爷年轻时候有一位相好,就是这富楼沙王城里卖香的姑娘!”
锅盔刘真儿凑上前来,揭开了苏叔的一段往日情事。
“还有这等好事?”
“锅盔说的没错,那女子家在天竺海外的多那国。当初要不是老爷压着,苏爷早就跟随他的情人云游列国去了!”
“少不风流枉少年也!哈哈!我们看看去!”
无忧奇香的药性还没过去,没有丝毫的困意,又不忍前去骚扰田鹿,便拽上秦冲、刘真儿二人钻进了苏叔的帐篷。
富楼沙城处于北天竺和中天竺的交接地带,虽然白天烈日如火,夜晚的地气却很凉爽。
帐内一点也不闷热,只是绵长的香味令我鼻底发痒,不禁连打
了几个喷嚏。
“少主,你们怎么过来了?”
待我们三人在榻前坐定,苏叔才从盘腿禅定之中慢慢醒了过来,双掌扶膝轻声的笑问道。
“苏叔,我等是循香而来!此香的味道好重啊,深夜焚燃有何讲究?”
等双目适应了昏黄的灯火之后,但见一缕厚重的紫烟正从铜盏香炉之中冉冉升起。
“少主也觉味重?呵呵。此香安息人称之为“阿末”,在长安的药市,香客们又称其为“龙涎”。阿末香翠烟浮空,结而不散,素有一剪可分烟缕的说法,少主要不要试上一试?”
苏叔轻捋银须,慈祥的看着我道。
“真有如此神奇?哈哈!我来试试!”
苏叔之说令我童心泛滥,没有剪刀,便起身拔出腰间的短剑对着烟缕拦腰挥去。
但见阿末香的烟柱瞬间一分为二,上端如消散的素绢一般慢慢化为无形,而下端的紫烟却依然如故不绝如缕。
“阿弥陀佛!真乃神香也!”
短剑入鞘,我对着香柱虔诚的合掌膜拜道。
“苏爷,深夜焚香,莫不是想起了当年的红颜?多那国的那位香女?”
秦冲一旁嬉笑调侃道,也不怕惹毛了这个老头。
“哈哈哈!红颜早已老矣!老叟如今在于阗王城子孙满堂,哪还有这等闲心!哈哈哈!”
苏叔拂须大笑道,看来江湖道上儿女情长之事老少皆宜也,并没有诸般的禁忌。
“我们这些老头毕竟不如你等少年,一日的颠簸下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