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商队的所有成员带到了慕容山庄,让他们也体验一把在于阗河上采玉的日常生活。
无数块从昆仑大山上顺流而下的卵石毛石,铺满了大河两岸的所有浅滩。
似玉非玉,似石非石。
当烈兄得知那些采玉人千辛万苦打捞挖掘出来的玉石毛料,最终可以使用的百中无一时,才彻底终止了自家采玉的念头。
十日之后,司空父子的商队满载而归。
于阗国与渠勒国边界税卡土堡旁的古道上,我携苏叔、沙米汉、门叔等人与司空父子依依惜别。
“这些天来承蒙少主的关照,老夫感激不尽啊!昨夜老夫连夜让人描摹了一卷从阳关出发,经若羌、且末、渠勒诸国到达你们于阗国的路线绢图,少主他日前去东土或许能够用上,呵呵。”
言罢,司空老丈让堪舆师向我献上白绢卷帙,还散发着松墨的清香。
“谢过司空前辈,有此图卷前去东土汉国从此可以无忧矣!”
我大喜过望的收下了这卷珍贵的礼物,向司空老丈深鞠一躬。
“商道艰辛,但总得有人来走啊!今后就指望你们这些后辈们啦!”
司空老丈捋着长须,看着我和烈兄长叹笑道,充满殷殷之情。
“金城记下了,定不负前辈的期望!前辈,烈兄,一路顺风!他日长安再见!”
我又深鞠一躬,把司空老丈扶上了马背。
“贤弟!苏爷!各位老少兄弟!后会有期!今秋长安城的渭水西桥,司空烈会在那儿日夜恭候各位!”
司空烈老兄身背长刀鞍悬箭壶翻身上马,抱拳向我们高声笑道,万夫不当的英雄之气直冲云霄。
两队人马就此别过,我们返回的路上正好有一列飞雁从头顶的蓝天里飞过。
“苏叔!您老猜猜这些鸥雁将要飞往何方!”
我手搭凉棚眺望长空,感叹的笑问道。
“富楼沙!僧伽罗!身毒佛国!少主啊!我们何日启程?”
苏叔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故意朗声列出了一大串西南邦国的名录。
而我身还未动,心已远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