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在黑屋之中不是酣睡蓄养精神,便是交流操练腿脚功夫。
在这离家万里之外的罗马海岸,指望古兰朵他们搬来救兵已不可能,只能设法自保,寻机越狱逃出这个魔堡。
五日之后一个灰蒙蒙的黎明,我们被罗马兵士从黑屋中拉了出来,押到了一艘停靠在古堡岸边的海船之上。
船舱里还有一百多位各种肤色的囚奴,与我们一样被全身剥了个精光,戴着手锁脚镣。
看来先前那位罗马将军的所言属实,我们被卖为奴隶了。
这趟海船所要前去的肯定是这罗马帝国的某个城邦,而我们,将会是这个城邦人市中待价而沽的人畜。
“少主,老鲁尔死啦!”
秦冲好像不太在意当前如此悲惨的现状,大海上新鲜的气流也让人心力大振。
我和刘真儿回头向岸上望去,但见挂在行刑架上的赫斯鲁尔歪斜着苍白的头颅,被风干了一般没有了半点人气。
一阵痛彻心扉的悲哀向我袭来,我们七人从遥远的东方跋山涉水一路走来,甘苦与共、亲密无间。
十日之前还逍遥于江湖之上,风流快活堪比王侯,财货之丰甚于大贾。
如今却是四散飘零、身无片纱、为鬼为奴,悲哉!
这一定是中了撒旦的魔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