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我们东土汉国的丝绸在这西方的罗马,真是寸布寸金啦,这让我很是欣喜,此趟西行总算有所斩获。
于是我学着布商的样子,右手按住左胸,故意摆出了为难的架势。
“十匹东方的丝绸!多谢先生!多谢先生!哈哈!除了刚才所说的价钱外,我还愿意赠送先生十匹罗马棉布,以表达我的谢意!”
罗马布商喜出望外的跳了起来,满面红光的向我鞠躬致谢道。
看来这笔买卖他赚大了,难道在大海那边的罗马城,丝绸卖到了每匹五十金、一百金不成?
“还请先生告诉我们,这么大的市场为啥一块东方的丝绸都看不见?”古兰朵依旧不解的问道。
“各位有所不知,每年从你们东方过来的丝绸货量太少啦!国王陛下、各地的总督、将军、领主大人们一般都是自己组织商队前去东方采购,这些货源到不了我们贝罗埃亚的市场,间或有东方的商者带来的丝绸,还没到市场就被瓜分的差不多了!”
罗马布商又给我们的夜光杯中斟满葡萄美酒,看来今日我是他最大的金主了。
“尊贵的先生,还有一件事情需要告诉你,你所带绸货千万不要在这个市场出现,一匹布一块罗马金币的税金!全都交给我吧,我们场外交易,价格好商量!”
一块金币的税费!在东晋的江南够买两块上等的丝绸啦!
布商老兄的这个信息对我来说确是莫大的收获,我们站起身来,古兰朵把我们下榻客栈的名号告诉了他,大家就此别过。
市场上除了见不到绸货,连古兰朵先前所说的那些在我家客栈住宿的罗马、波斯客商,一个也没有见着,更不要说老亚历山大的商队了。
此时正值夏历八月中旬,这些商家可能正在前去东土的路上。
如果去年启程的话,如今他们应该西行到了玉门关外龟兹国的境内,途中没有任何的耽搁至少也得明年的仲春才能抵达这贝罗埃亚。
看来我们到的不是时候,与这些西方诸国的故友商家们南辕北辙。
市场里驼马众多,牛蝇胡乱的飞舞,下午干热的空气里弥漫着难以忍受的腥膻之味。
就在大伙准备撤离市场返回客栈的时候,迎面走来一群汉人模样的商者。
为首的大哥身材健硕、宽衣博带、头裹纶巾,手摇团扇神采奕奕,不时和两旁熟悉的商家打着招呼,一望便知是中土东晋江南的大商豪客,
他的身后跟着四五位短衣打扮,身背长剑的护身伙计。
没想到在这离家万里的罗马城邦,还能遇见我们汉家的商者,我欣喜若狂的招呼大伙迎上前去。
“请问兄台何方人士?”
我们一行鲁尔、兰顿大哥、小妹古兰朵和沙米汉这四位金发碧眼,我和秦冲、刘真儿三位如今已是埃及人的装扮。
因此即便是相向而行,这位汉家兄台也没有意识到我们这几位乡友的存在。
我立于一旁冷不丁和他打招呼时,吓得这位老兄一个哆嗦。
“小兄弟你们是汉人?”对方瞬间反应了过来,惊喜的抱住我的双臂大声叫道。
“陇西金城郡人士,小弟易金城拜见大哥!”
在这异国他乡遇见了这位汉家兄台,就如见到了爷爷、外公,二弟三弟武威、长安他们那般的亲切。
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赶紧领着众人给这位萍水相逢的老兄鞠躬行礼。
“中土闽地南安郡林晋乡!好兄弟,哈哈哈!此地不宜久待,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林兄台哈哈大笑领着众手下还礼道,不由分说的挽着我的胳膊走出了露天市场。
“好多年啦!你是我在这贝罗埃亚遇见的第一位大汉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