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只有在口渴难耐的时候才能想到。
也许没有楼兰国的灭顶天灾,在她和洛城邮驿之女上官燕喜、罗马城姑娘亚米卡三者之间,我更愿意娶燕喜小姐为妻。
可惜天不遂人愿也,姻缘之事往往皆是天意。
“”已经到东罗马了,罗马城我们肯定是要去的!顺道看看途中有没有将来可以和我们进行交易的特色物产!”
见沙米汉他们在就怎么回去争论不休,我一锤定音道,打消了他们半途而回的念想。
“少主,这两河流域的胡麦天下闻名,产量是你们东土关中一带粟米高粱的几倍!我们回头时少主何买点胡麦的种子带回去,在东土推广种植以利万民!”
赫斯鲁尔胯下马来,从路边的胡麦田中拔了几棵沉甸甸的麦穗递给了我。
闻着麦香似乎闻到了馕饼的味道,但西域于阗国及其周边的绿洲上胡麦的亩产与这边相比,但从麦穗的大小即可辨别出高低来。
民以食为天,若果此地的麦种能被成功的引进道东土汉国去,岂不是泽被天下以利万物的天大善事!
“古兰朵记下了,将来我们从罗马城回头,一定要在这巴比伦买几百斤胡麦的种子带回于阗去!”我叮嘱小妹道。
“何止是胡麦的种子,棉花这种作物对于那些买不起丝绸的穷苦人家太有用啦!也要采购一些!”
古兰朵瞅着原野上胡麦田畔一块块青翠的绿色作物感叹道。
鲁尔大哥告诉我们那些是棉田,每年秋冬季节就可以长出雪白棉花来。
不过我担心,这些波斯、罗马国的作物带到东方之后能否生长繁殖。
《晏子使楚》中有言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叶徒相似,其实味不同。
但无论如何,这些上天赐予的衣食神物,我既然见着了无论如何也要带点回去。
万一在东土汉国也可以栽种呢!就如当初西域的葡萄、萝卜、蚕豆传至汉地一样,那将会使万家黎民从此摆脱饥寒之苦。
商者行事利人利己才能立于天下,这巴比伦胡麦和棉花种子是我此趟西行以来所遇到的第二单天大的生意,第一单是梵衍那国的波斯精铁细甲与中土丝绸交易。
这两单生意在我的有生之年如能做成,富甲天下指日可待也!
不过棉布的品质到底如何,怎么纺出纱线织成布匹,目前还只是听了赫斯鲁尔的一面之词。
究竟如何还需等我们到达巴比伦城后眼见为实,才能做最后的定论。
我们沿着底格里斯河岸宽敞平坦的古道一路向西南纵马而下,沿途的村落人烟逐渐多了起来。
古道上不时有北上的车马从我们的身边匆匆而过,或为商贾、或为官家,各色人种不一而足。
如果不是天边地平线之外赤黄色的沙海丘陵,还有随处可见明显具有异域风格的王朝遗迹,我真有点盛夏时节行走在中土黄土塬上的恍惚之感。
也许是我们的发型服饰已经趋于埃及人和本地苏美尔人原住民,或者此处本来就是一处八方汇集之地。
过去千年以来,苏美尔人、阿卡德人、巴比伦人、亚述人、波斯人、罗马人轮番做这块土地上的王者,如今的居民可能连祖先来自何处,自己是何民族都搞不清了。
如此多种族的长期融合,不同文明的彼此渗透,使这里与别处相比对于外来人种早已见怪不怪。
所以一路走来,我们就是普通的过客,不管是在路边的客栈中吃饭或者就餐,所受的关注度远不及途中经过的赫拉特城和斯伯罕城。
如此甚好,不会再有那么多的土著如观赏杂耍艺人一般的围观我们,也省去了很多的麻烦。
盛夏的午后似火一般的炎热,我们会在大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