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人的,我们把它归因与条顿国的飞马神术。
在西去的古道上,格兰德的马车和秦冲的战马并肩而立,随着裁判人黛米尔的一声鞭响,二人同时驱马风驰电掣般的飞奔而去。
目的地是五里之外赫里河岸边的一棵无花古树,先到者即为赢家。
但见格兰德的马车改道没有碎石颠簸的路畔草场,而秦冲则继续沿着没有花草羁绊的马道一路狂飙,其胯下大宛乌青的马尾几乎都直了起来。
而格兰德的马车则更像坐上了一块会飞的波斯魔毯,很快就把秦冲的轻骑甩在了后面。
任凭我们如何的嘶声呐喊也无济于事,格兰德驾驭的两匹波斯高马同样也是马鬃飘飘、马尾如鞭一般的竭力飞奔。
它们身后的马车的轮轴已经不是在转动,而是如同浮起的扁舟一般,飘拂与草海之上。
格兰德本人却舒舒服服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以马鞭和缰绳控制着马车的速度和方向,完全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胜负高下已然判定,最后秦冲的轻骑以一里之遥的差距惜败于格兰德的马车,输的心服口服。
一向以骑术之精傲于天下的秦冲受了不小的打击,也把这股怨气发泄在他跨下坐骑的身上,狠命抽打着这匹陪伴我们从故乡一路走来的大宛乌青。
这匹灵性的神驹好像明白主人的怒气从何而来,尽然流着眼泪甘愿受罚。
任凭秦冲如何抽打,它除了轻踏几下铁蹄尽然一动不动的立在那儿。
简直就是一位虽败尤勇的壮士,让人肃然起敬。
谦逊的格兰德赶紧跑了过来,给了秦冲一个热情的拥抱,更是答应途中把自己平生所学的御马神技统统传授给他,我们的秦冲将军才慢慢的缓过了劲来。
在接下来几天的行程中,古兰朵与黛米尔法师成了无话不谈的姐妹。
她俩在马队前面用波斯古语叽叽喳喳的一路闲聊个不停,除了兰顿外谁也不知道她们交流的是啥样的话题。
而秦冲则和格兰德混在了一起,向他虚心求教驯马的技艺,如何做到人马合一、让神驹的内在潜能完全的迸发。
但是事与愿违,无论格兰德如何的倾囊相授,秦冲也只能学到点毛皮。
最后格兰德没有办法,只能用假输一次的方式,帮助秦冲跨下的神驹恢复往日的自信,算是了却了他与秦冲之间的恩怨。
看来驯马之术也是一种道,只可悟而不可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