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见之被完全的剿灭,无不拍手称快。
更有几人拔出刀剑想取这些伤者的性命,我赶紧策马上前加以制止。
早就听说波斯人和罗马人是宿敌,由此观之果然传言非虚,对于毫无还手之力的伤俘没有半点怜悯之心,非世敌而不为也。
罗马人之所以挑我们这些东方人下手,并非对我们有更多恶意。
而是我们所带的财货之丰,而又看似势单力薄。
因此,财货丰而无力自保者,财货即为灾祸也!
必会遭到世间所有贪财无义者的嫉恨和暗算,远不如衣食无忧、稍有薄财的小康之家来的快活。
我很是为眼前这些刚才还是仇敌的伤者揪心,如果我们商队就此撒手而去,眼前的这些波斯人是不会让他们活过明天的。
如果留下来看管照顾,不免有点假仁假义的嫌疑,而且我们也没有这个人手。
正在左右为难之际,前方古堡中走出了十来位身穿黑袍,胸挂“十”字胸章的修士。
为首的一位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通话,我一句也听不懂其中的意思。
“哥!他们都是摩尼教徒,愿意收留这些伤者,为死去的的罗马人安葬祷告,请求我们宽恕这些人的罪恶,上帝愿意拯救他们的灵魂!”
古兰朵拍马来到我的身边大声的翻译道。
秦冲、沙米汉、刘真儿、赫斯鲁尔、兰顿五人都受了一些皮肉轻伤,他们已经收回了所有的羽箭、装有物品的皮囊、还有马匹坐骑。
随我们商队西来的大宛马损失了五匹,只能用这些罗马人的高卢马作为补充了。
“那太好啦!告诉这些菩萨,只要对方愿意收留这些罗马伤员,我愿意出百金作为酬谢!”
听了古兰朵的翻译之后,我开心道,良心上有了一点点的安慰。
“百金?少主!我们全部的盘缠就这么多了,你都给了这些贼人?”
听了我的馈赠之数,秦冲不满的大叫道。
“我们还有这么多的丝绸怕个啥!我发现西行路上这丝绸比黄金贵重多了!放心吧!”
我安慰道,心里明白如果爷爷、苏叔、外公他们在现场,肯定也会这么做的。
古兰朵把我的原话翻译给这些摩尼教徒时,但见他们在胸前划着十字“阿门、阿门”的祈祷个不停,似乎是在向我表达谢意。
是非之地不可久留,万一逃跑的罗马人再招援手回来,或者这些波斯人对我们心生歹念,以我们目前的疲惫之身已是无力招架了。
所以将布施的钱物交给摩尼教徒后,我们就匆匆离开了这家波斯人客栈,避开主路,向野花遍野、彩蝶纷飞的草场深处奔驰而去。
远方有一处连绵的山峦,我准备把那儿作为今夜的宿营地。
“少主你刚才做得很对,听客栈的波斯店家讲这些罗马人其实也是可怜之人!”
兰顿拍马上前与我并行道,把他刚才从波斯老乡那儿打听到的一些消息全都告诉了我们。
“这帮如狼似虎的家伙会是可怜人!那这全天下就都是可怜人了!”古兰朵仍然对于这些仗势作恶的罗马贼人,有着满腔的愤恨。
“小姐!事情是这样的,几年前罗马帝国分裂为东西两国。这帮当年戍守边疆的罗马人,老家都在西罗马的高卢,不愿意效忠东罗马的君士坦丁堡朝廷,从此就在这块无主之地上做起了打家劫舍的买卖!”
策马前行耳边的风声飒飒,兰顿大声喊叫道,好让我们能听见他的声音。
“国破就非得为贼吗?做农人、做商者岂不更好?以他们的势力,完全可以组织一支商队去纵横天下!去我们东土的建康、长安采办丝绸,去身毒国采办香料,任何一桩买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