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纵贯东西各国的商路上,唯有我们东土的客商途中所带的货物最多,波斯、西域人次之,最少者即为罗马的商队。
除了两家商队的几十位伙计外,店家护院、招呼客商的伙计也在十多人左右。
不像东土西域一带的客栈,还有伙计上前招呼客人、饲喂驼马,所有的一切全部自家打理。
我们一行在场院的拴马桩上拴好马匹之后,兰顿大哥自愿留下来照看马匹货物,等我们吃喝完毕再来换他。
“少主,要小心这些罗马人。”兰顿在我耳边低语道。
这时有两位棕发浓须手握长剑的家伙,看似无意的从我们的货堆边走过,伸手摸了摸地上的皮囊。
如果是这条道上的江湖老手,应该已经知道我们这二十多条皮囊里面,装的是比黄金还要贵重的东方丝绸了。
“兄弟们!我们被盯上了!秦冲,我俩去店中买好酒肉!沙米汉、古兰朵、鲁尔大哥,你们赶快喂好马匹!刀剑不要离手!大家千万不要走散了!”
我故作若无其事的大声的喊道,这些罗马、波斯人中间应该不会有人明白我在说什么。
简单的吩咐之后,我和秦冲就手提波斯长刀走入了店内。
一大块刚刚烤好的牛肉吊在旁边的木架上,柜台的木板上胡乱的放了些黑硬的长条面包。
屠夫一般的伙计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看着我俩,如同见到了迷途中的羔羊一样。
黑店,我的脑海中蹦出了两个字来,而且还是明目张胆的黑店。
我指着烤肉示意伙计割下一半,台上的黑面包也全部给我包扎起来。
伙计看出了我比划的意思,把我所要的牛肉、黑面包全部放入我随身带来的皮囊中,还拿起了台上的钥匙露出瘆人的笑意,用我们听不懂的波斯语大声的叫道。
很明显,他是在询问我们住不住店,客栈中还有空置的房间。
我微笑着摇摇头,用金币付账之后,发现院外沙米汉已经与一个罗马人打斗在了一起,周围围观的人们发出了野兽一般的呐喊声。
“怎么回事?”我急切的问古兰朵,秦冲、刘真儿他们正在用最快的速度把皮囊重新捆上了马背。
店家伙计、过往客商可能早已见惯了这样杀人打斗的场面,没有任何人上前劝架促和。
“哥,这个罗马佬想要调戏我!”
古兰朵狠狠的吼道,手握弯刀怒视着旁边向我们狞笑的罗马人。
场院的出口已经被堵死,在这些野蛮人看来,我们这些东方的商者已经是他们碗中的鱼肉了。
如今他们正在观赏一场角斗士和猛兽搏杀的游戏,我曾听亚米卡说过,罗马城到处都是这样的角斗场。
“秦冲,你负责保护古兰朵!刘真儿、赫斯鲁尔,一会突围的时候,你俩想办法把大门打开!兰顿,问问你的波斯老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古兰朵可能已经被这些人看出是女儿身了,“调戏”二字如同两把利刃插在我的胸口。
如果外公他们在此,哪还轮到这些贼人如此的猖狂!
“老汉退下!让我来!”
眼看着沙米汉被罗马人的长剑逼得没有了退路,我大吼一声跳入了圈内。
外公独创的尉氏刀法,如今终于派上的用途。
那个罗马佬见我这个比他矮出一个头的小人,胆敢前来挑战,就放下了沙米汉,挺剑向我攻来,恨不能一个回合就把我刺死在他的脚下。
我也早已怒火攻心,哪里还给这个猪猡半点机会,在刀剑相碰的瞬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逼近对方的身边。
刀身一挺,横冲而来罗马人的腹部,已经被穿出了一个窟窿。
伴随着一声嚎叫,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