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为寻人,只求速去速回,赶着驼队上路多有不便。
跟爷爷、苏叔他们商议之后,斟酌再三,爷爷终于同意了我的方案。
一共七人,配备十四匹快马,七骑载人七骑驮货,就如我们去年从祁山马场出发前去长安时那样。
听迦南国过来的希伯来人商队介绍,这条西去的商道最危险的地段就是葱岭以西瓦罕山地那一带,我家的商队已经来回走过很多趟了。
过了高附城后途中虽然全是干旱少雨的高山荒漠之地,但沿途有连片的绿洲分布,人畜饮水食物的补给没有太多的问题。
短暂的相聚之后又到了离别的时刻,新婚的娇妻库日娜几乎痛哭了一夜,不忍我的离去。
清晨太阳刚刚冲破薄薄的雾霭,挂上胡杨林的枝头,场院里出发集结的铜铃声就急促的响了起来。
“夫君,路上多保重啊!”
库日娜拿出了我当初在孔雀河畔赠送给她长命佛珠,深情的挂在我的脖子上。
那一刻我竟然有了留在清风泽,和亲爱的妻儿夫唱妇随、白头偕老的冲动,远没有第一次离家之时的那种激情了。
“我走啦!”
抱着库日娜深深的亲了一口,不忍再去看新妻那酸楚不舍的双眸,我头也不回的跑下了楼梯。
“少主!出发啦!”
“大哥!快点啊!”
这时已经等在场院里的秦冲、古兰朵他们开始焦急的大声呼喊了起来,引起了周围伙计们一阵哄笑之声。
沙米汉的娇妻英兰里尔两只眼睛也红肿的杏儿一般,一直拉着老汉窃窃私语,似有诉不完的衷肠。
新婚燕尔难舍难分,人之常情也!
爷爷和苏叔对着供佛的神龛虔诚膜拜之后,翻身上马领着长长的驼队开始了西去的征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