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提他的兰姑娘了,打马上前来讨好的建议道。
“对啊少主,留在寨中的伙计们可能早就上山啦!往年每次在长安滞留期间我们最大的消遣就是狩猎!老汉,你前年不是还射杀过一头麋鹿吗!四百多斤好家伙,我们几个人抬回来的!”秦冲听罢开心的嚷嚷道。
“可不是!那段时间的麋鹿汤可是大补啊,喝得人直流鼻血!哈哈!”说起当年的壮举,后边的沙米汉哈哈大笑了起来。
“好啊!明日我们就上山,带上盐巴、帐篷、干粮,鲜新的猎物在野外烧烤着吃那才叫畅快!”
众人关于狩猎的建议,把我的兴致一下子勾了起来。
每年秋季在于阗国昆仑猎场上纵马捕猎黄羊的场景,一下子跃入了眼帘,还有当年查理叔叔月光下大漠边上的烧烤舞会
青春少年就是好啊!刚才还在为上官燕喜的离去而闷闷不乐,现在又有了山中狩猎这种新的玩耍之法,心中的郁闷也顿时荡然无存。
正如秦冲所言,当我们回到易寨时,爷爷他们在长安城中应酬还没有归来,除了晚间准备饭食、照看牲口的留守伙计,所有人差不多倾巢而出打猎去了。
餐堂外背阳的墙壁之上,已经有了十来只大小不等的猎物,被剥皮清肚之后,光脱脱的晾在那儿。
野兔、肥獾、麋鹿,不一而足。
这才仅仅是雪后三天来的战利品,照这个速度下去,接下来全寨的肉食不仅完全可以自理,连明年上路的肉干也可以备好。
看到这样的场景,我已经有点迫不及待了,赶紧回屋把桑弓羽箭取了出来,以备明日使用。
不长时间,寨外人声鼎沸了起来,狩猎的伙计纷纷踏着夕阳的余晖,凯旋归来了。
今日最大的战果是一头野猪,还有几只野兔之类的小物。
和众伙计热情拥抱互致问候之后,我取出了从长安西市带回的糕点让大伙品尝。
秦冲、锅盔刘、沙米汉三日已毛遂自荐的做起了屠工,把野猪在场地外河边的吊杆上挂了起来,准备对它开膛破肚、剥皮卸骨了。
寨中大厨听了我的建议,在寨前的场地上架起了一堆木柴。
今日的晚宴大菜是篝火烧烤野猪肉,外加猪骨高汤和粟米饭的主食。
美中不足之处是上官燕喜不在现场,否则她给大伙献上一曲《凤求凰》的汉赋古歌,那该是何等的快乐之事。
我甚至有了一种把桂之坊的几位歌女姐姐们,请回易寨来给大伙助兴的遐想。
但知道此事只可假想,决不可为之。
第二日起床后,我们四人早早的备好了弓箭、鞍马、进山的干粮还有帐篷地毡等物,随着大伙离开易寨,向终南山和上林苑相交的山林河谷地带进发了。
也终于感到在上林苑中狩猎,远远没有老家于阗国昆仑大山下的千里荒漠之中纵马驰骋、猎杀飞禽走兽来的痛快。
山高林密,坐骑无法奔走,视野不够开阔。而且发现猎物之后,稍稍停滞猎物就会钻入密林之中不见了踪迹。
所以秦岭山间的猎户,没有几个像我们这般骑马进山的。
都是牵上几头黄犬、带上几副挖坑下套的木夹、竹钉,嗅着野兽的粪便踪迹,找到熊虎野猪的藏身之处。
然后采用守株待兔之法,躲在大石或者古木的后面,静待猎物的出现,突然出击一箭毙命。
如此狩猎,山中猎户们用来聊以谋生换取米盐衣物还算清闲。
但对于如我这般消磨时日,娱乐为上的异乡来客而言,此等的狩猎太过憋屈。
为了品尝这山间的野味,还不如去长安的西市,啥样的山珍都有,一两银钱就可以买上一整条的野猪。
所以尽管每次进山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