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样的场景,在行商的路上他们已经见得多了。
有时会是沿途的驻军,有时则是这样的盗匪。
秦冲的话音刚落,悍匪的马队突然停止了前进喧嚣,在我们前方的荒原里一字摆开。
不久,一个首领模样的家伙离开了队列,来到了爷爷他们的马前。
我惊出了一声的冷汗,生怕爷爷有什么不测。
看到外公和我那几位武功高强的师兄都手持着刀剑,守护在爷爷的左右,我才稍微安心了一点。
这几位师兄都是外公在王城禁军里做教头时最忠诚的部下,如今又被外公纳入帐下,成了我家商队的护卫兼伙计。
因此这一百多人马的匪帮,真要是和我们动起手来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不过我们出门行商之人万事以和为贵,爷爷说过能够用银钱解决的问题,永远也不会动用拳脚刀枪。
马上的来者抱手对爷爷作了一揖,说了些啥我没有挺清楚,荒原上的风声很紧。
但见苏德尔苏叔手持一个皮囊打马迎上前去,和来者打了个照面后把皮囊交给了对方。
随着一声尖锐的口哨之声,匪帮的马队快速让出了一条道来。
“走咯!”
随着外公的一声大喊,商队又缓缓的启动了,沿着原有的路径向东而去,离开了这片险地。
为防不测,外公、商队的护卫,还有我们这些青壮的伙计都自觉的守护在驼队的四周。
直到匪帮马队的铁蹄之声完全消失在天之山背后的丛林之中,大伙悬着的心才慢慢放了下来。
“金城!刚才受惊吓了吧?”
爷爷策马来到我的跟前,关心的询问道。
“有了上回的苍狼之战,这次好多了。”我言不由衷的笑道。
“少主厉害啊!要不是我拦着,前来的那个匪首现在可能已经死于他的刀下啦!”秦冲在一旁大笑着恭维道。
“那就坏了!这条商道之上,我们将会永无宁日!”爷爷拂须苦笑着叹道。
“哎!养虎为患啊!十年前老哥要是听我之言,把那几个草寇就地解决了,就不会有今日的大患!”外公则是后悔的愤懑道,把手中的长刀重重的插入刀鞘之中。
“还有这样的事情?”
匪帮如此轻易的就放了我们一马,我就觉得其中必有蹊跷。
秦冲说这些强盗是爷爷的故人,又是怎样的故人呢?
听了外公之言后,我隐隐明白了其中的故事。
“少主,事情的来龙去脉是这样的。”一旁的苏叔与我并马而行,告诉我这段商队尘封的往事。
十年前也是在这天之山的脚下,爷爷他们拿下了前来打劫的四五个毛贼,为首的是一个叫杰布川尔的羌人。
外公当时的意见是把这个几个草寇交给官府,或者直接把他们给宰了,以免再去祸害别家的商队。
吓得几个毛贼磕头求饶,恸哭着诉说上有高堂、下有几个小儿需要抚养,求爷爷他们饶其不死。
结果爷爷一时心软,就把这几个家伙给放了。
五年前再遇到他们时,当年的毛贼已经长成了今日的巨寇。
势力如我们这般的大商之家,都已经无法与其抗衡了。
好在杰布川尔这个家伙还算有点良心,每次从此路过,只要留下一点买路的银钱,他从来都没有为难过我们。
听别家的商队说,这个匪帮也是只要钱财不贪人命的那种。
买路的价钱一旦谈好,每年路过此地只要交足银钱,双方就会相安无事。
这等于在商道之上,又多了一道的无形关卡,付出的代价也是过往商家能够承受的。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