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约下来的空间,为商队的全体人员解决了北上以来的徒步之苦。
“要多长时间才能到那儿?”我昏昏欲睡的问道。
骆驼一步一颠,如同会行走的摇篮一般,坐在上面正好闭目养神,把昨夜落下的觉给补回来。
“明晚落日之前,肯定能到达那儿!”秦冲答道,这小子的精气神真足,一点疲倦之态都没有。
“少主,敦煌城外的千佛洞有一间石窟是老爷捐资开凿的,里面供奉了9尊西天菩萨的彩塑!前年老爷还从长安请来了一位画工,说是把我们行商以来所有走过的地方,做过的所有事情都在石窟的四壁上画下来!两年了,这个画师可能早就画好回乡了吧!”
“这位画师难道不要工钱?”
石窟之事在清风泽时听奶奶和母亲说起过,她们婆媳二人都虔诚信佛、慈悲为怀。
爷爷凿库礼佛,不仅是祈求万能的佛祖,保佑商队的一路平安,也了却了她们一直以来设立家庙,供奉佛祖的心愿
“这个我到是忘了,画工肯定还在那儿,他不能白忙活是吧!”
我和秦冲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掰扯着,天渐渐暗了下来。
路边有一处车马店,看来我家商队也是此店的老主顾了,店家和外公、苏叔他们很是熟识。
这样的路边店当然不能和我家的清风泽客栈相比,与楼兰的孔雀河客栈也差了一大截。
但行走江湖之人,就没有那么多的穷讲究了。
有热水热食、有个可以睡觉的暖炕、就万事具备矣。
饭后,秦冲从店家那里寻来了洗脚的木盆,倒上满盆的热水。
距离走出鄯善国之前的那次洗浴,已经快过去一个月了。
当我们二人恶臭的赤足放入水盆的那一刻,那叫一个舒服啊!撕心裂肺般的舒坦!
草草洗过之后,我们上炕倒头就睡,也不管炕上的蚊虱臭虫了,一夜无梦的直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