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一般。
爷爷真是神了,他不会连中午时分哪座沙丘的后面有荫凉都事先算好了吧!
秦冲从驼背上取下羊皮水袋,我赶忙拿出盛水的陶碗凑上前去。
他小心翼翼的给我斟满饮水,又无比小心的把陶碗递给了我。
沙漠里水就是命啊!比黄金还要金贵,一滴都不能浪费的。
然后他又给我取来了一块馕饼和一块咸牛肉。
伺候完我之后,秦冲又忙着给我的坐骑补水、喂了点燕麦饲料,最后才轮到他自己享用这简单的饭食。
不知啥时,荫凉已经不见了,烈日在坡面上的反光让人看一眼都觉得两眼刺痛。
“秦冲,以后每顿饮食我自个弄就行了,你忙你的吧!”
看着秦冲狼吞虎咽急匆匆的模样,我有点歉疚的笑道。
“少主,没关系!临走前夫人交代过,这一路上我的任务就是伺候你!”
秦冲抹了抹嘴,转眼功夫所有的食物尽然都已下肚了。
然后如我一般,满陶碗的饮水咕咚咕咚的一饮而尽。
整个商队每顿饭每个人的饮食都是定量的,严格按照大体的行程时间来进行分配,领队的主人也不能例外。
“我有手有脚的,要你伺候个啥!以后路途中有什么不懂之处,还望小哥教我!”
我拱手笑道,一边帮着他整理好驼背上的水囊和食物袋子。
我们这一行近百头的骆驼和马匹,每头牲口负重好几百斤的货物,绝大部分都是我们这些人员和牲口的日常补给,长安坊的玉石只占了其中很少的比重。
没有这些补给,想穿越这片飞鸟都飞不过去的大漠是根本不可能的。
孙子有云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看来行商也是一样。
前边的骆驼、马匹已经陆续起身准备出发了。
“少主,我是伙计,有啥事你就尽管吩咐吧!这条道我跟老爷走过不下五六趟了,多多少少还懂一点。接下来我们要走四个时辰才能到达今晚过夜的地方。少主途中要是感觉熬不过去了就叫我一声,我有这个!”
秦冲拉紧驼背上的皮带栓牢之后,指了指缰绳边上的皮囊向我笑道。
我明白,这个水袋是特地为我准备的。
同时也明白,一旦我动用了这个水袋,就等于动摇了军心。
限时限量的饮水供应,爷爷、外公都不能违反,我又岂敢破坏了这样的规矩。
于是我苦笑着对秦冲拱了拱手,就牵上坐骑上路去了。
外公还是打头阵走在前面,爷爷则杵着象征权力的胡杨木棍,不怒而威的站在一边,巡视着每一匹从他面前走过的骆驼和马匹。
这是驼队每次出发时的老传统,遇到皮带没有扎紧、或者驼马遮阳的麻布没有盖好的伙计,他会毫不客气的呵斥几句。
在这样的险途之中,是容不得半点马虎的。
丢失了一个水袋,有时就等于丢掉了一条性命。
“照顾好自个!别给人添乱!”
当我走过爷爷身边的时候,他严肃的对我重复了这句已经说了多遍的话。
“孙儿明白!”
我对着爷爷深鞠一躬,就追赶秦冲去了。
以前在“清风泽”老家,每次都那么期盼着爷爷的归来。
现在在商队里,我却最怕和他老人家碰面了。
与其说害怕他的训斥,不如说担心自个的表现辜负了他的期望。
我们正行走在大漠深处,下午的酷热是我平时第一次有了一种快要窒息而死的感觉。。
体内的汗液似乎已经流光,身体像被抽空了一般。
眼前的事物也开始模糊了起来,两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