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等人全都晕倒在了地上。
耶律稷的脖子上横了一柄剑。
他望向来人,神色不见半点慌乱。
“你不怕?”萧紫云见他丝毫不惧的样子,惊讶之余,也有几分欣赏。
耶律稷的神色淡然,“你杀了本王,你也必死无疑,我没必要怕一个将死之人。”
果然能做一国之主的也不会是简单角色。
“我不是来行刺你的。”和聪明人说话没必要绕圈子,“我是来提醒你一件事。”
“什么事?”
“小心你身边的女人。”
耶律稷皱起眉头,“你什么意思?”他身边的女人,是指陆璇?
“她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萧紫云道,“你应该已经察觉到了,不过你大概不知道她的过往。”
“她曾暗恋过那位驸马明柏,但明柏没有回应,她就因爱生恨,数次想置明柏于死地。”
耶律稷的脸色沉了下来,“你有什么证据?”
“你不信的话,可以派人去查。”萧紫云淡淡道:“还有,为什么明柏和凌芊芊在观音院的时候,你们正好过去,又恰好撞见。你是个聪明人,只要仔细想想就明白了。”
“是明柏让你来的?”耶律稷冷笑,“你以为这样的挑拨离间能救他的命?哼,你未免也想得太天真了。”
萧紫云收了剑,“我言尽于此,你应该知道,以明柏的本事,区区一座大牢困不住他。”
说完,萧紫云闪身离开,就像她悄无声息得来,又去得了无踪影。
耶律稷的目光沉了下来。
璇妃宫。
耶律稷抱着陆璇,躺在床上。
陆璇看着耶律稷心事重重的样子,关心地问道:“大王,什么事这么烦心?”
耶律稷淡淡道:“还不是那群朝臣,请奏要立斩驸马。”
“大王不想斩他?”陆璇试探地问。
耶律稷抚摸着她的鬓发,“你觉得呢?本王该不该杀他?”
“依臣妾看,驸马虽然过往立下不少功,但这次的事关系王族颜面,绝不能轻率了事。”
耶律稷的心神一动,面上却不露声色,“爱妃也觉得他该杀?可本王看他不像是朝三暮四的人,或许这里面有什么隐衷也不一定。”
“大王,当断不断,必受其乱。”陆璇劝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大王不知道驸马的底细,说不定他只是平日里伪装得好罢了。”
“看来爱妃倒是好像知道许多驸马的底细。”耶律稷试探道,“你这样想让他死,难不成你们从前有过旧仇?”
陆璇吓了一跳,有些不自然道:“没有,怎么会呢。我只是替洛楚公主感到不值而已。”
耶律稷若有所思,“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们之间有旧怨,若是他得罪过爱妃,本王一定为爱妃出气,将他千刀万剐。”
陆璇心里松了口气,道:“我怎么会认识驸马,更别提和他有仇了,大王想多了。”
“看来确实是本王多想了。”耶律稷又状似无意的提起道,“对了,爱妃一向不爱礼佛拜庙,上次怎么会突然想到去观音院呢?”
“是…”陆璇情急之下,想了个理由,撒娇道:“还不是都怪大王。臣妾跟了大王那么久,都没能为大王诞下子嗣,听说那家观音庙很灵,所以才带着大王一起去的。”
耶律稷笑了,“如此说来,倒是本王的不是了,本王该多多来陪爱妃才是。”
陆璇羞怯地钻到了他的怀里。
她没注意到,耶律稷脸上的笑容从来都未达眼底,他的眼底是一片冰寒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