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同桌吃过饭了?”白玉玦问起来。
蒋浩天犹豫的想了一会儿,“有二十年了。”
“二十年。”白玉玦若有所思,“也差不多,贤弟,我们自小一同在学堂长大,同吃同住,关系和旁人不同。你说说,我待你如何?”
蒋浩天应声道:“白兄待我自然是好的,只是——”
“只是什么?”白玉玦一边吃,一边问。
“白兄,如果你能放了我爹娘,那我真是感激不尽。”蒋浩天恳求道。
白玉玦拿筷子的手顿了一下,看向蒋浩天,突然笑了,“我已经把他们全都放回家了,你应该很快就能看见他们了。”
“真的?”蒋浩天一脸惊喜,“谢谢你。”
白玉玦笑着道:“我们之间就不必提一个谢字了,朋友嘛,讲的就是一个信,你如何对我,我就如何对你,你说是不是?”
蒋浩天高兴不已,但刚高兴了一会儿,他望着白玉玦的神情和笑容,突然觉得有些怪。
蒋浩天下意识的起身想走,就在这时,徐遥率领一群禁军冲了进来,一下子就抓住了他。
蒋浩天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贤弟啊,这是你自己选的路。”白玉玦斯文的拿筷子夹米,一边淡淡道:“我已经把你全家都送回老家了,你也一起去吧,黄泉路上说不定还能结个伴。”
“白玉玦你!”蒋浩天惊恐不已,但已经迟了。
徐遥手持白绫,扼住了他的脖子。
“呜呜…”蒋浩天说不出话来,从喉腔里发出嗡鸣挣扎的声音。
白玉玦漫不经心的夹着碗里的米粒,细嚼慢咽,世家公子自幼养成的礼仪,他吃饭吃的并不快。
在一碗米饭快要见底的时候,白绫垂下,蒋浩天彻底的断了气。
徐遥等人将蒋浩天拖了出去。
白玉玦吃完了,放下筷子,用巾帕擦拭嘴角和手。
递茶的小太监脸色苍白,双手都在发抖,整个身子抖如筛糠。
茶不小心撒在了白玉玦的身上。
“嘶!”热滚滚的茶一下子就把他的手烫红了。
白玉玦皱起眉头,旁边的太监总管连忙上前,赶紧递上巾帕,吩咐人去取冰水。
“大胆,你不要命了!”太监总管深知这位主子的洁癖,“快把人拉下去砍了!”
吓得小太监双膝跪地,满脸惨白,惊恐交加,哭叫大喊着:“君上饶命!君上饶命!”
不想,白玉玦摆了摆手,扔下手帕,阻止了要上前抓人的侍卫,“罢了,你们退下吧。”
侍卫们听命退下。
这时,小太监早已吓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