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芒逼近,楼庄还在对着他笑,那笑容越来越模糊。
还没人敢这样藐视他。
杨彦冰怒气攻心,竟毒发晕了过去。
“杨大哥!”乔曼儿连忙上前,扶住了他。
楼庄似乎早有预料,他刚刚甚至没打算出手相挡,他已经知道杨彦冰的剑根本刺不到他。
他从容的对着天一公子道:“借你的四个婢女一用。”
天一公子微笑,“请。”
“雪梅,你去找个大的木桶,铃兰,你去山下泉涧打些水来,玉竹,你去捡些柴火,秋菊,我给你个方子,你立刻去抓药。”
到底是多年的朋友,楼庄对天一公子身边的四个婢女都很熟悉,一点都不像外人。
“是。”四个婢女也很听楼庄的话,听了吩咐就出去了。
“你跟我来。”楼庄对着乔曼儿说。
乔曼儿不知他带自己去哪里,但知道他是要救杨彦冰,下意识的点头也跟着去了。
杨彦冰昏迷着,楼庄让乔曼儿除去杨彦冰身上的衣衫。
两人虽然定亲,但到底还未成亲,乔曼儿只是个女孩子,听了这话,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来啊,愣着干什么?”楼庄已经取出了银针,放在火上灼烧。
乔曼儿红着脸不敢动。
“你不脱他的衣服,我可没办法救他。”楼庄看出了乔曼儿的难为情,却装作看不出来,似笑非笑的说。
乔曼儿咬了咬唇,最后还是红着脸,解开了杨彦冰的腰带。
为了救她心爱的人,她抛却了矜持和羞耻,她已经认定了杨彦冰,今生今世都非他不嫁。
想到这儿,她便鼓起了勇气,心咚咚的如擂鼓跳,却还是伸手脱下了他的衣衫。
“里衣也脱掉。”楼庄仿佛在故意戏弄她,看她窘迫的脸色,可他的神情很认真,一点儿也不像在戏弄人。
乔曼儿只好忍着羞耻,又去剥他的里衣。
只瞥了一眼,结实的胸膛,乔曼儿心如擂鼓,手指尖都在发颤。
屋子里没生炭火,但乔曼儿却觉得浑身发热,双颊红的发烧,她的声音都在颤抖着,“可…可以了吧?”
“嗯。”楼庄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她身边,吓得乔曼儿连忙收回了手。
楼庄手里拿着银针,似笑非笑的挑眉,“你如果想继续摸下去,可以等我施完针。”
这话一出,叫乔曼儿的脸霎时红的跟柿子一般,又羞又恼的要离开,不过,还是担心杨彦冰的安危,最后还是硬着头皮,留了下来。
堂中点着松香,天一公子的四个婢女不在身边,但管家苏碧却来了。
楼庄要救人,除了乔曼儿之外,不许外人打扰,李清和乔小玥便被请到园中听曲做客。
叶风本要跟着去时,天一公子道:“叶少侠请留步。”
“昨日我说过,下次见面之时,我可以为叶少侠算一卦。”天一公子微笑着道。
叶风看向天一公子,眸光忽明忽暗。
苏碧将龟背,铜钱,红线,蜡烛,香炉,一一放在台面。
香炉青烟袅袅。
天一公子坐在轮椅上,修长白皙的十指,挑起铜钱,穿入红线,落入龟背,双手翻飞,叫人眼花缭乱,闭目低语,蜡烛骤然点明。
天一公子也睁开了眼睛,卦象已现。
“如何?”叶风问。
“这是第三十九卦,水山躉。”天一公子道:“险阻在前,是下下卦。”
叶风皱起眉头。
“躉,意为跋行艰难。下艮上坎,坎为水,艮为山。山高水深,困难重重,人生险阻,见险而止。”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虽则你外出有难,但有贵人相助,可转危为安。”天一公子道。
叶风看向天一公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