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先起义造反,杀了上谷渔阳县令,坐拥幽州十二城,自此声名赫赫,是三支叛军之中势力最大的一支。”
“张胜虽然起义在后,但他为人勇猛,且善造声势,宣称是紫阳星君托世,天命所归,引得百姓纷纷投效。”
“刘春比之两人,兵器人马皆稍弱,不过他奉行仁政,最得民心。”
“三人皆知,若想扩张势力,不被吞并,只有先吞并他人。由于郭诚和张胜势力相近,互不相让,都想成为叛军之总盟主,所以争斗日益激烈。如今刘春遣使密见张胜,显然已有了和张胜联手,共抗郭诚之心。”
“但可惜,得知这一切对我们也无用,因为冀州多城已被张胜所占,包括连接青州之边界,这样一来,我们根本阻止不了他们联手。”
“所以你就要杀那密使。”
“他能说的都说了,嘴里也撬不出什么东西。不过就算他死了,刘春应该也会尽快再想办法和张胜取得联系。”徐重年想想,又道:“其实他们联手,对我等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若叛军内讧大打出手,我们便可静观其变,等他们两败俱伤之时,再一举灭之。”
“你所言确实有理,不过我有一个更好的法子。”白玉玦道。
“什么法子?”徐重年疑惑的问。
“若叫人冒充密使,混入瑶台山,和张胜接触,一来可以打探虚实,二来一旦有事,可里应外合,一举消灭叛军。”
“这…”徐重年愣住了,他没想到这么大胆的法子。
“那张胜可曾认识密使?”白玉玦问。
“应该不识,我已经问过。那密使是刘春一远房外甥,先前一直被派驻守陶郡,就算是青州人也很少见他,这回是第一次被委以重任。”
第一次,怪不得一下就被官府发现了。
“那他身上密信在何处?”白玉玦又问。
“在我这里。”徐重年道,“因要向朝廷禀奏,所以不敢擅自做主销毁。”
“那事情便好办的多了。”白玉玦对着徐重年道,“我打算这几日上山一趟。”
“这钦差大人你——”徐重年怎么也没想到,白玉玦是打算亲自去,这怎么行,“这太危险了,万一有什么事,下官没办法向朝廷交代啊。”
“但这是最好的法子,若密使失踪,刘春便会怀疑此事泄密,再次派人来中间诸多波折。若有一人上山,既可以作为密使接近张胜,刘春也不会知道密使被抓已死之事。”
“话虽如此,万一被发现…”徐重年还是有些顾及。
“冀州和青州虽近,也要数日的路程,消息传递只靠中间信使,刘春只会知道他派出的人已经到了瑶台山,他不可能亲自来见张胜,有这一点,便已经足够。”
徐重年见白玉玦说的有理有据,又这么有把握,便也不再反对了。
纪晴不明白为什么白玉玦要冒充密使上瑶台山,现在他们不是应该调兵去狼嗷谷找叶风吗。
徐重年走了以后,纪晴忍不住问道:“玉玦,我们不是该调兵先去找叶风吗?”
白玉玦神色镇定,“魏达说大可以让我们自己去狼嗷谷,他那么自信,想来叶风定不在狼嗷谷之内。”
纪晴怔住了,“你是说?”
“如果叶风没有陷在狼嗷谷,那他一定陷在另一个地方。”白玉玦目光沉沉。
“瑶台山!”纪晴恍然大悟,“你说是张胜抓了叶风?”
“叶风的踪迹没有一点风声传出来,我也有些不确定,所以打算上山打探。”白玉玦道。
纪晴连忙道,“我跟你一起去。”
白玉玦心知纪晴决定了什么就无法改变心意,于是便也点了点头,“上山之后你一切都要听我的。”
“我知道。”纪晴也知道这不是开玩笑,而是生死攸关的大事,不但关系叶风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