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的担忧,害怕,犹豫好像早已经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这场赛马,毫无悬念是明柏胜了。
单遥下马的时候,脸色难看的很,毕竟在她最擅长的马术上输给人,着实叫这个刁蛮公主受了打击。
她没理赵凌,径直走到明柏跟前,手持马鞭,“你叫什么名字?”
明柏看向她,“微臣明柏。”
“明柏。”单遥念了一遍,然后盯着明柏,缓缓道:“我记住你了。”
言罢,单遥又再翻身上马,驾马离开了马场。
郡主走了,太子赢了,马场老板将马牵过来。
赵凌得了马很是高兴,他和人打赌,从没有这样扬眉吐气过,望向明柏的目光中带着崇拜。
“太傅,你教我骑术好不好?”赵凌的骑术是他当少镖头的时候学的,虽然也不错,但若是真的比起赛来,就没办法了。
如今见明柏如此的厉害,自然起了拜师的念头。
明柏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叫赵凌眉飞色舞,喜笑颜开。
夜里,叶宅。
“明义,你有没有看见明真?”云沐疑惑的问。
明义摇了摇头,“没有啊。”
“这就怪了,我下午给他送药之后就不见他的影子了。”云沐皱起眉头。
“八成是去哪里玩了吧。”明义不以为意,“放心,他喝了药,不会有事的。”
云沐见此,也只好点了点头。
萧候府,夜色笼罩下,少年潜入了萧候府。
宇文皓薄唇紧抿,察觉到了什么,眼眸泛起一抹幽光。
少年双目无神,好似傀儡一般,他刚要进书房。然而,就在他的手碰到门的那一刻,突然间,一股力量击中他的后颈。
少年晕了过去,倒下前,宇文皓将他抱起。
这一切,都在夜幕下发生,无声无息,谁也不知道发生过什么,草丛里听见蟋蟀的叫声,应和着树上的蝉鸣,微风拂过,了无痕迹。
明柏成了太傅,王上赏赐了府邸,但他却很少回府。
他正忙着教导太子赵凌,一边处理政事。黄河发大水,户部尚书宋庭,兵部尚书蒋正,为如何处置争执不休。
要说这朝廷上,几乎全都是萧候爷安插的人,但也有少数例外。除了死去的纪大将军,便是数这户部尚书宋庭和兵部尚书蒋正了。
“黄河大水,水淹千里,百姓流离失所,臣以为应当先赈灾。”
“宋大人说的好听,这赈灾的银两从哪里出?国库空虚,边疆将士已经三年没有出过粮饷,既是要开国库,也应该也给将士们发粮饷打仗才对。”
“陈大人应该听过一句话,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我等应当以民为重,赈灾之事刻不容缓。”
“难道边疆的将士不是我朝的子民吗?他们不分昼夜,守卫疆土,难道就该饿肚子吗?”
“若是不赈济灾民,长此以往,饿殍遍野,将有乱民刁民作乱,动摇江山根本。”
“不赈灾就会有乱民暴乱,难道不发饷战士们就不会起兵造反吗?”
“陈大人你越说越过分了!”
“我只是依着宋大人的意思说!”两个大人在东宫争论不休,吵得不可开交。
“那好,我们请太子殿下来决论。”宋庭道。
“好,就让太子殿下来评理。”蒋正也同意,两人齐齐看向上方的赵凌。
赵凌正在打瞌睡,一手枕着头,一手百无聊懒的玩毛笔,在纸上画乌龟。
听他们停下了吵,打了个哈欠,“完了?”
“太子殿下。”宋庭出声道。
赵凌吓了一跳,看向底下两人,“你们还没走啊?”
宋庭和蒋正对视一眼,齐声道:“恳请太子殿下决断。”
“决断?”赵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