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白家,哥和你日日都能见面。”
见白玉蝶神思恍惚,心不在焉,还以为她是为了成亲的事紧张,于是,白玉玦放下了手中的书,来到桌前,修长的手指执起紫砂茶壶,倒入白瓷茶杯之中,茶香沸腾,泛起袅袅青烟。
白玉玦倒了两杯,他执起一杯,放到白玉蝶跟前,一边徐徐的缓声道:“哥看人是不会有错的,青染对你很好,事事以你为先,将来必定是个好丈夫。”
“我知道。”白玉蝶应对着,但心思却根本不在这上面。她拿起茶杯,心中疑虑丛生。
手一抖,茶洒了。
正好洒在白玉玦脖领上,白玉蝶连忙拿起手帕,“哥你没事吧?真不好意思,我没拿稳,你快擦擦吧!”
“没事。”白玉玦摆了摆手,滚烫的茶水泼在身上,怎么可能一点事也没有,只是他自幼的礼仪习惯令他很快镇定下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只是接下来白玉蝶的所作所为令他有些猝不及防。
“哥我帮你擦擦!”
“不用。”
“我帮你吧!”白玉蝶情急之下,顾不了许多,说着一把扯开白玉玦的衣领,但可能用的力有些大,白玉玦整个上衣衫都扯开了,露出了脖颈处白皙的肌肤,宽阔结实的肩膀。
白玉蝶的目光盯着白玉玦那光洁白净的肩膀,没有一点瑕疵,更遑论任何胎记,她怔怔然愣再原地,脑袋嗡的一声,不知所措。
白玉玦注意到她的目光,下意识的将衣衫拉了回来,遮住肩膀,心下不悦,脸色也沉了下来。
“哥我刚刚想起还有事,下次再来看你。”白玉蝶没头没尾的扔下一句,然后就匆匆的跑了,连看也没有再敢看白玉玦一眼。
留下白玉玦,一个人在原地出神,把玩着手里的茶杯,想起方才白玉蝶的眼神,她异常怪异的反应和行为。摸了摸自己的左肩,突然间,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脸色骤然变冷,眸色幽暗阴沉。
“啪!”的一声,捏碎了茶杯。
很快就到了白家大小姐的大喜之日,这天江湖中许多人物都前来道贺,赵凌也携着如嫣远道而来。
白玉玦在大厅招待客人,却并不见白大小姐,下人上来,悄声禀报道:“大小姐的婢女说,今天一早就不见大小姐,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白玉玦脸色微变,但很快又隐了过去,对着下人吩咐道:“立刻去找。”
“是。”下人得了吩咐,连忙去了。
“白大哥,怎么了?”这时赵凌正向白玉玦敬酒,见此不由得询问道。
“没什么。”白玉玦微微一笑,装作无事的样子。
赵凌倒也没有放在心上,白玉玦不一会儿就借词离开了。
陪在赵凌身旁的如嫣,看着桌上白玉玦放下的酒杯里未喝完的酒,神色微动。
今天是白玉蝶大喜的日子,但她却心事重重,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哥什么为什么没有姑姑说的胎记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姑姑记错了,还是……
白玉蝶想起那日张四说的话,他说亲眼目睹哥和爹在祠堂里说话。
祠堂!
对!祠堂!
白玉蝶不自觉便双脚走到了祠堂,因为白玉玦不准人进来,所以这里一切的陈设都和原先一样。
白玉蝶一步步的走向爹的灵位。
自从五年前爹失踪之后,再无音信,白家以为白老庄主已死,所以就设了这个灵位。
她抬起手,好像冥冥中有一种莫名的感觉驱使着她,摸向爹的灵位。
木质的花纹,上面有两道刮花的裂痕。
这并不奇怪,那夜白家遭难,全家上下都惨遭毒手,白家祠堂也没有幸免于难。
那裂痕是剑伤,只是,当白玉蝶摸向那裂痕,却变了脸色,她脸上竟是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