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袋。
关逸什么时候偷的,他竟懵然不知。
“下次小心点。”关逸轻笑一声,说罢,便大摇大摆的走了,也不管两人是何表情。
“这小子太不给面子了!”秦艺看向男子,怒道,“难道我们非得靠他不可吗?我就不信这小子有什么本事!”不过是个只会偷荷包的小贼,他在街边随时都能找到几百个这样的人。
男子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你还是看看自己的右手吧。”
秦艺半信半疑的举起右手一看,顿时大惊失色,“我的玉扳指!”
“还有你的脸。”男子面无表情道。
“我的脸?”秦艺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手指一片漆黑。他顿时惊骇不已,震惊的看向男子。
更叫人震惊的还在后面。
“你——你的衣服!”秦艺指着男子的衣服,脸色惊慌,青白交加,手指都在颤抖。
男子看向自己的裤腿,上面黑漆漆的多了一个脚印,脸色也阴沉了下来,美丽娇艳的脸上闪过狠戾之色,眼底泛起阴鸷骇人的杀意。
赫连枫收到一封请柬,是来自牡丹园,牡丹姑娘想见他,邀他今晚去牡丹园。
小江在旁笑道,“看来少爷今次要有艳福了。”
赫连枫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只不过几日不理她便沉不住气着急了,终究不过是个戏子。不过也好,吃不着好的,去解解闷也不错。
牡丹园内,梨花盛开,莺声细语。今儿个唱的是冲霄楼,演武生的是个会耍的,一连翻了十八个跟头,引来一阵喝彩。武生豪气干云,单刀赴会,不知暗藏凶险,杀机四伏。
“你怎么又要害人?”
“因为我要活着,还要好好的活着。”
“可他只是个无辜的人。”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他活着,我就得死。谁都不想死,他死好过我死。你说是不是?”
屋子里响起两个声音,似乎是两个人在对话,一男一女。
可诡异的是,屋子里里只有一人。
花旦牡丹正坐在镜子前,对镜梳妆。
镜子里倒映着一张芙蓉美人面,面颊抹着腮红,明眸皓齿,朱唇张合,她在对着镜子自说自话。
牡丹轻笑着,镜子里的人也笑了。
“呦,赫连公子可是几天没来了。”外面响起老板谄媚的声音,还有一阵的脚步声。
牡丹插上金钗,又对着镜子练习了两次笑容,才满意的起身。
这时,赫连枫正好推门进来。
“赫连少爷。”牡丹微微欠身,曼妙的身姿勾的赫连枫心下痒痒,当下就吩咐小江带着人退出去,没他的吩咐不准进来。
老板和小江自然识相,关门离去了。
赫连枫上去就想抱美人,却被牡丹一闪,扑了个空。赫连枫的脸色有些不好。
他可没兴趣再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
牡丹看出他的不悦,于是上前陪着笑道:“赫连少爷何必如此心急,漫漫长夜,不如先喝杯酒。”
赫连枫有些形意阑珊,由着牡丹将他牵到桌旁坐下,又为他斟酒,亲手递给他。
赫连枫挑了挑眉,并没接过。
牡丹似是知晓他的意思,嘴角带笑,手搭在他的肩上,顺势坐在他的腿上,弱柳扶风的靠在他的怀中。
酒杯递到在赫连枫的唇前,赫连枫却抓住了她的手腕,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炙热的好像要将眼前的人生吞活剥。
牡丹笑餍如花,纤长的手指搂着他的脖颈,指尖却泛起森冷的银光。
赫连枫捏着她的手腕,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莞尔一笑,就着她的手,饮下了杯中的酒。
牡丹的笑意愈深,看着他倒下来,倒在自己的面前。她推开赫连枫,从容的站起身,收起指间的毒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