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染去集市,买了些菜,心中盘算着等会回去要做什么菜。
这说出去都有些可笑,他往常只会杀人的手,如今却用来砍瓜切菜。不过他也乐得如此,许久不曾过这样平静的日子,如平凡的常人一般,倒也悠闲自在。
“凉瓜凉瓜!新鲜的凉瓜!”菜贩子蹲在地上,吆喝着。
青染想着买些凉瓜回去,给白玉玦下酒也好。他挑了两个,正要让菜贩子包起来。
这时,突然听到两个熟悉的声音。
“风,洛阳可真热闹。”女子娇笑的声音响起。
“那就多转转,反正我们暂时也不会走。”男子陪着笑道。
青染瞥见前方走来的叶风和纪晴,两人在大街上相伴而行,说说笑笑。
少夫人?
他心中犹豫,本有意上前将白玉玦的行踪告知,但见纪晴和叶风相好的模样。又想到白玉玦如今的凄惨遭遇,心头一紧,右手攥成了拳。
纪晴是白玉玦的夫人,在白玉玦落难的时候,她非但半点都不关心,还和叶风相处的如此高兴。这种女人,就算告诉她白玉玦的下落又能如何?难不成还指望她关心白玉玦吗?
青染不想让两人看见他,连菜也顾不上买就急匆匆的走了。
“叶大哥,这么久了还没有白玉玦的消息,你说他会不会出了事?”纪晴有些担心。
叶风安慰她道,“再等几日吧,消息或许还没有传出去。”
青染回到家,想起方才的事仍有些气愤,剁菜的时候拿刀都用力许多。
他有心想将见到纪晴的事告诉白玉玦,又怕他听到会伤心难过。几经犹豫着,不知该不该说。
醉醺醺的白玉玦倒在角落里,漫不经心的抬眸,瞥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
青染想他再怎么生气,纪晴毕竟是白玉玦的妻子,这也是白玉玦的家事,他不该私自替白玉玦做主。
这样想着,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打算告诉白玉玦。可当他回头望向白玉玦时候,白玉玦早已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他望着白玉玦那苍白消瘦的面容,狼狈可怜的样子,顿时心下叹了口气,唉,在这种时候,还是算了吧。
青染不知道,有些事是怎么挡也挡不住的。
叶风和纪晴上街逛的时候,走了累了,打算寻家酒楼歇息。
“想不到这小子真的当了衣服来买酒!”
“他喝酒喝疯了吧!”
叶风抬眼一望,正见到一人摇摇晃晃的从酒楼步出来。这一眼,顿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风,怎么了?”纪晴疑惑的顺着叶风的目光看去,就见到了从酒楼走出来,衣着破烂的白玉玦,震惊的睁大了眼睛,满眼不可置信。
白玉玦似有所觉,眼角一扫,便对上纪晴的目光,而后,自然又看见了站在纪晴身边的叶风。
纪晴刚要上前,白玉玦已经匆忙的收回了眼神,急匆匆的跑了。
“玉玦!”纪晴没来得及追上去,眼中满是担心。
在诺大的洛阳城找一个人并不容易,但起码他们知道白玉玦现在在洛阳。
叶风见白玉玦是从酒楼出来,便去问伙计,认不认得白玉玦。
伙计不屑的冷笑,“那醉鬼啊,当然认得,来我这儿喝了几天的酒,身上的钱全花光了,这不,把衣服也给当了。”
叶风又问,“那你知不知道他住在哪家客栈?”
“他那种死穷鬼哪有钱住客栈啊,先前喝得大醉就睡在街上,后来有人可怜他,就送他去城西的废屋了。”
纪晴听伙计的形容,心中的担心愈来愈甚,白玉玦那样的人,怎么住的惯那种地方。于是连忙对叶风说,“我们现在就去找他。”
叶风点了点头,两人一同找到了城西,穿过竹林,越走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