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开,不停的求着饶,更显的凄楚可怜。
可赫连枫好像是铁石心肠,丝毫不为所动。嘴角反而勾起一抹兴味,手里的鞭子又抽了过去。
“不要啊!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女子的素衣沾上了血,脸颊满是泪水,头发篷乱,发出一声声凄厉哀婉的惨叫,痛苦求饶,凄惨极了。
众人纷纷为女子的遭遇扼腕叹息,但没有一个敢上前多管闲事的。
“住手!”突然,一声大喝响起,从人群中走出来一个书生打扮的瘦削青年,义正严辞的怒斥道:“光天化日之下伤人,你还有没有王法?”
赫连枫停下了挥鞭的手,转过头来,看着过来阻止他的青年,眸色闪过一丝玩味。
青年容貌清秀,一袭布衣长衫,身材单薄瘦削,背着书箱,青巾束起墨发,白皙俊俏的脸庞晕起嗔怒的赤红,“这位姑娘哪里得罪你了?人家卖身葬父已经够可怜了,你不买就算了。为什么要打她?”
赫连枫勾了勾唇角,还没说话,身后的奴才来福已经颐指气使的怒道,“你是什么东西?敢对我们家少爷大呼小叫?我们家少爷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哪里轮得到你来多管闲事!”
青年发出一声冷笑,“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奴才。能养出像你这样的恶仆,主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说什么?”冷冽阴沉的声音响起,赫连枫的脸色沉了下来。
青年毫不畏惧的直视着赫连枫的眼睛,讥诮道:“说你不是什么好东西都是夸奖你了,依我看呐,你根本就不是东西。你根本就是个禽兽不如的畜生!”
还从来没有这样敢当众骂过赫连枫,众人纷纷感到快意,如果不是赫连枫在场的话,他们真想现在就给青年鼓鼓掌。
但在赫连枫的眼皮子底下,他们只能给青年默默哀悼。
敢这样对赫连枫,离死期不远了。
“你胆子倒不小。”赫连枫气笑了,在洛阳城,还没人敢这样对他说话。
青年冷冷道,“世间就是有太多无胆匪类,才会让你这等不学无术,仗着家里有两个臭钱就不可一世的畜生横行霸道。”
“你!”来福怒的就要带人冲上去,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不想,赫连枫抬手拦住了他,走到青年跟前,拍着他的肩膀,薄唇微启,吐出三个字,“你有种。”他嘴角噙着笑意,只是那笑意从未达眼底,他的眼底冰冷一片。
青年望着他的眼神毫不退缩,看着他离开,仍不折傲骨。
旁人见此,忍不住上前叹息道,“小兄弟,你闯了大祸啦。”
青年不解道,“什么大祸?”
“你知不知道刚才那人是谁?”
青年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他可是洛阳首富赫连家的大少爷,赫连枫!出了名的记仇,瑕疵必报。你得罪了他,可是要倒大霉了。”路人好心的劝道,“你还是赶快离开洛阳吧。”
青年皱起了眉头,不屑道:“不过是商贾之子,竟敢如此霸道。哼,我温裕行得正坐得直,无愧于心,难道还会怕他吗?”
武人重义,文人重气,讲究的就是一个宁折不弯的气节。
路人见他听不进劝,也只好作罢离开了,心中暗暗为这个年轻人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