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回来的时候,正好撞见了白玉玦和客人在厅里喝茶。
“白大哥。”赵凌打了个招呼,目光却看向坐在主位的客人。这人年约四五十岁,高头大马,虬髯长须,面庞坚毅冷厉,眉宇间却带着一股浩然之气,腰刚正挺直。他身上穿着的是朝廷御赐的红色蟒袍,脚上踩的是官靴,足见其身份贵重。再看白玉玦对他的态度恭敬又亲和,像是晚辈对待长辈的礼数,这位客人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
“这位是纪伯父。”白玉玦对赵凌说。
连纪老将军都来了,看来这次纪大小姐被劫走的事情很严峻。
怔了一瞬,赵凌连忙躬身行礼,“晚辈赵凌,见过纪老将军。”
纪远山的目光却没有看他,而是盯着一旁只顾着吃糖葫芦的明真。声音冷肃,“这就是那个送信来的小子?”
赵凌见状,怕纪远山误会,连忙护着明真,解释道,“纪老将军,明真他什么也不知道。”
“我没有问你。”纪远山冷冷的看了赵凌一眼,吓得赵凌心惊胆战。
“凌弟,你先过来。”白玉玦替赵凌解围,同时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赵凌没法子,只好先站到一边。
纪远山盯着明真,质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劫我的女儿?”
纪远山这种凶恶冷肃的眼神,一般人肯定会心虚害怕,说不定还会压力大的忍不住腿软发颤。但明真却毫无所觉,仿佛对着的只是个普通问话的路人。
“你的女儿?你的女儿是谁啊?”明真懵懂的问。
“你别在这儿装疯卖傻,那封信是谁叫你送来的?”
“大叔你怎么也问这个问题啊。”明真不耐烦的说道,“都说了是鸽子叫我帮忙送的。”
“你在说什么鬼话?”纪远山压根不相信明真的话。
“我说的是真的。”明真不明白为什么这些大人都不相信他的话,“我在街上看见这只受伤的鸽子,就替它敷药治伤,后来它求我帮他送信,我就帮他送去了。谁知道那些人不但不感谢我,还尽说一些奇怪的话,还要打我。我回去找哥哥,可哥哥不见了。大叔,你帮我找找哥哥好不好?”
赵凌在一旁听了明真的话,有些着急,“纪大将军,你别听他乱说,他就是个孩子,脑子有问题,什么也不知道。”
“你能听懂鸽子的话?”纪远山却没理赵凌,只是盯着明真,脸上甚至带着笑。
“对啊。”明真老实点了点头,他能听懂所有动物的话。
“你还能帮鸽子治伤?”
“对啊,是云沐教我的。”明真老实的回答道。
“云沐是谁?”
“云沐就是云沐啊,你怎么问这么奇怪的问题。”明真像是厌烦了一直回答问题的模式,“好了,你问了我这么多问题,也该我问问你了吧。”原来他将这问答当成一场游戏。
然而,还没等他张嘴,纪远山已经抓住了他的手腕,沉下了脸,目光冷凝,“够了!我警告你,别在给我装傻充愣,你最好说实话。到底是什么人指使你绑架我女儿的?”
明真气得鼓起了脸,不高兴了,大声喊道,“不公平!不公平!只许你问我不许我问你。哼,不跟你玩了!”
说完他就要走,谁知纪远山抓着他的手腕,他走不了。明真不悦的瞪着他,“你放手!再不放手我打你了!”
这么小孩子家的威胁,谁会放在眼里,纪远山当然没有把这个少年的威胁放在心上。
可下一秒,明真挥出一拳,他的脸色就变了。
这一拳没有打在纪远山身上,却打在了铜柱上,印下了可怕的烙印。从那烙印的深度可以看来,这一拳如果打在人的身上,将会是多么骇人。如果不是习武之人,这一拳可能就被打死了。
纪远山躲过了这一拳,很快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