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个李俶,向来与老夫作对,若不是陛下宠着他,老夫早搞垮他太子府千百次了!”夜半时,无星无月,只见杨府中一花甲老者勃然大怒,面前的探子闻声胆寒心惊。“相爷息怒,既然广平王不领情,那咱们…”这探子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姿势“不可!你这是置老夫于死地,若是陛下查下来,老夫必定脱不了干系!”“那…”“不急,老夫先留着他,日后自有法子对付他!”
次日,宫苑内,?掎裳连袂,群芳争艳。
“各位良家子,这次初选选拔项目有刺绣、诗书、乐理,成绩上等者方可进入殿选。下面进行第一场刺绣”
只见每个案前的豆蔻年华少女在有条不紊的绣着手中的一方丝帕,帕子上的图案个个栩栩如生。可在这些女子中,就有一位不同,这位良家子手指纤细,根据手上的茧子可看出平日里应是苦练书法和刺绣的,根据面容毫无紧张焦灼之感,可不知为何,手上的绣品却平平无奇,确切而言是绣工不堪入目,针脚歪斜。这位良家子就是沈念卿。一个时辰过去,其他的人绣品在等待上交之时,沈念卿一脸得意的看着手中的残次品。只见她身旁的良家子满脸嫌弃的神情。
接下来两场诗书和乐理的比试中,沈念卿皆佯装学识浅陋的粗俗之人,半天下来,初选结束,沈念卿走出宫门的时候倒显得格外轻松。可是她却忽略了迎面走来乔装成平民的广平王殿下。
“瞧瞧就是那人,刺绣粗俗不堪,吟诗作赋也是粗枝末节,乐理就更别提了,结果还洋洋得意,沾沾自喜,真是不明白!”沈念卿已经走至马车前,彤炜听见有人在说自家小姐,便反驳道“我们家小姐可是吴兴才女,从来就没有能难住我们小姐的东西,这次成绩不佳只不过是不愿意与你们这帮眼皮子短浅的人较量罢了!”“彤炜!你在胡说什么!”彤炜意识到说漏嘴了,便急忙捂住嘴,掀开帘子扶沈念卿上车,驾车扬长而去。
在一旁听着的广平王殿下对着身旁的奴才说道“东宫采选向来都是挤破头竞选上的,就没见过不想进殿选的。此女子,颇有意思。”“殿下,也有可能她这才女名号浪得虚名啊!”李俶冷哼道“若真的只是浪得虚名,进不去殿选为何脚步轻快,脸上都是得意之情?”李俶说罢,便朝着正在散步的玄宗走去。
“孙儿见过皇爷爷,儿臣见过父王母妃。”玄宗见李俶来了,便止步,笑道“朕正和你父王还有贵妃商量给你选妻的事情,没承想你自己来了。”随后招招手,道“这是进入殿选的良家子名册与画像,你看看有没有中意的。”李俶看了名单之后,果然,沈念卿没有进入殿选,想起她那得意的表情,嘴角不自觉上扬。“你笑什么?难道有中意的?”玄宗看李俶嘴角上扬便问道。李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便收殓神色道“皇爷爷,孙儿看这些卷册像极了书房中的史书,便想起来之前看过的史书,隋朝开国皇帝杨坚身为随国公时便尽心尽力造福百姓,废黜宇文赟,孙儿觉得杨坚确实是一代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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