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不是在戏弄皇上吗!”
“可不是吗,还未成婚便在大庭广众之下同将军府的千金拉拉扯扯,这苏沅仗着皇上的宠信,竟嚣张至斯!”
“太监当道,阻我国运啊!”
早有一派大臣看不惯苏沅了,如今更是小声议论了起来,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看向苏沅的眼神就好像是看着什么亡国奸佞一般。
当初将军府被秦婉儿污蔑时,这些人又何尝不是今日这般,唯恐赶不上落井下石。
呵,身居高位多诋毁,平民出身到了如今的地位,他这些年也熬得很苦吧。
秦芷兮心底不由得微微抽痛了一瞬,看向那些人的眼神里,也多了几分嘲讽。
只是转眸看向苏沅的瞬间,正对上他眼底的浅浅笑意,一瞬潋滟。
无论这关切是出于什么目的,他都高兴。
苏沅的目光甚至并未看向那些交头议论的人,只抬眸朝着皇上微微示意,便解开了腰间的白瓷瓶。
修长的手指不急不缓的打开了瓷瓶,一倾一点之下,瓷瓶里的盐水便如满天飞花般洒落在了对联上。
原本无字的红宣顿时缓缓显色。
书法遒劲飘逸,自有一股天成傲气与矜贵!
皇上的眼底顿时闪过了一丝惊艳——
若是将此墨用于军中,便不愁被人刺探去了情报!
自然是看懂了皇上眼底的意思,苏沅立刻便将怀里的一方墨和瓷瓶一同呈了上去,开口时却未言明。
“以此墨为书,需药水配合方能显色,特此献礼,恭祝吾皇千秋同寿!”
“苏爱卿有心了!”拿起桌上的那方墨,皇上显然心情大好,满意的看了眼两人,正想开口宣布宴会开始时,却有人站了起来。
郭孝之,曾是苏太傅门下,如今的言官。
苏沅的眼神似有若无的在苏太傅身上飘过,心底了然,脸上却丝毫不显,不着痕迹的收回了视线。
“启禀皇上,臣有事上奏!”郭孝之从鼻尖冷哼了一声,不屑的看了苏沅和秦芷兮一眼,开口时语气里也多了几分痛心疾首。
“臣来时听路上多有议论,说将军府的千金在奴隶场寻面首,苏督主为了保全其名声,假公济私,将人收编进了锦衣卫……”
“此事多有不妥,若放任其行,朝堂岂不是乌烟瘴气?”
郭孝之开口时一派义正言辞,大有一派为国进言不惜肝脑涂地的模样。
秦芷兮不由得失笑。
路上听来的谣言,竟还有脸说的这般理直气壮?
“你,你不知廉耻!先是纠缠辰王,后又是大张旗鼓地寻面首,如今竟还有脸笑?”目光触及秦芷兮的模样,他顿时炸了。
和秦芷兮那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形成了鲜明对比。
苏沅看他的眼神里,也多了几分看跳梁小丑的味道。
“回皇上,臣女是在替皇上高兴,这位大人替皇上排查了朝堂上尸位素餐之人,多少也算是节省了国库的一笔开支。”
秦芷兮淡然开口的瞬间,举座皆惊。
这一幅像是在说别人家事情的模样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是丑事被捅出来,傻了?
n
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