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音乐,我算了算,应该是从零四年开始的时候我便与它结缘了。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时候的我应该在读二年级,那是年代,互联网没有现在这么发达,没有智能手机,也没有自己的独立电脑。
但总能在放学回家的路上,县城的大街小巷里听到《东风破》《七里香》《半岛铁盒》以及后来的《大城小爱》等等这些耳熟能详的歌曲,当时也没钱买正版cd,我和表弟林远用着省下来的零花钱买了那种盗版碟片,一张碟片里面上千甚至上万首不同音乐人,不同风格的歌曲,然后回到家,用着老式cd机,每天晚上播放着,一起跟着电视屏幕唱歌。
我相信这是许多90后都有的经历,直到六年级时,我父亲才给我买了第一个3,储存卡下满了不同曲风的音乐,每天上下学我都会带着耳机,沉浸在音乐的世界里。
那个年代父母观念也不是那么开放,再加上当时家庭条件有限,我也没有机会像其他孩子一样去报名钢琴、吉他兴趣班,然而心中对音乐的执念并没有消退过,期间一直有一把天鹅牌的口琴陪伴我,七岁那年父亲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当时年纪小,对口琴一直没什么兴趣,一直也没学,搁浅放在柜子里。直到初二时,情窦初开,喜欢上了我们班一个姑娘,她邀请我参加她的生日会,当时也傻,不会送什么礼物,就萌生了一个念头,如果当天吹一首《生日快乐歌》给她会不会让她很感动,然后对我芳心暗许。
在她生日会的前半个月时,我破天荒的找到了生锈的口琴,找到我父亲,在他惊讶的表情下请教他教我吹“生日快乐歌”。我父亲年轻的时候也喜欢音乐,口琴、手风琴、横笛、箫都能够熟练演奏,每天晚上都会拿出来在家里痛快一番,好像我上三年级后他就再也没有玩过这些乐器了,几支不错的笛子也送给了他朋友。
这些年,我也一直好奇,却也从来没问,父亲他放弃音乐的原因,为什么后来再也没看见他玩了,直到今天。接近15年,我都没看见他演奏过,教我也都只是口头上说,然后靠我自己领悟,家里也不剩下任何一件他年轻时收藏的乐器。
我想,父亲年轻时也曾有一个音乐梦,出来社会这段时间,我略微能懂,可能是为了生活、为了家庭、为了我而放弃的吧!就像现在的我一样,不也是得为了在这座城市生存而封琴,做一个朝九晚五的旅游销售员嘛。
那个女孩我还能想起她的名字“潘沁茹”,当时为了她,拼死拼活练吹气吸气,吹到头晕也吹到嘴肿,皇天不负有心人,最后还真给练成了,当晚我也吹了一曲生日快乐歌,她十分感谢我,亲手给了我一块蛋糕!
想起来也是有趣,初三时,我云浅最终敌不过荷尔蒙的攻击,第一次跟喜欢的姑娘表白了,结果跟电影里边的不一样,潘沁茹给我发了第一张好人卡,中考过后就搬家去市里,高中念了市一中,这姑娘品学兼优,后来在重庆大学读书,听初中同学说,潘沁茹今年还保送了研究生。
现在说起这些,并不是我云浅还喜欢那个姑娘,当时就是个小屁孩儿,哪懂得什么是爱情,就只是关系不错,单纯的好感,被拒绝后彼此显得尴尬,她又搬了家,就彼此不联系了。
只能说是青春期的那份悸动,也正式因为那份悸动,我才对口琴有了兴趣,对音乐有了新的认识,直到高中大学,尽管我学了其他乐器,我都还用得上口琴,乐队演出和声部分也会编排上口琴,毕竟口琴是我接触的第一个乐器。
这次我不会再做出跟父亲当年同样的选择,我不想我的余生接下来都是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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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浅,你把这上面的电话回访回访,这都是老同事整理不过来的客户,你拿去练练手,争取争取。”销售经理杨鑫把我叫到办公室,把一份a4纸打印的客户名单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