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韩家老太太岂止是面上有异!
“华姐儿想要个回答?”
“便是,也希望下一次不要再发生这般事儿了。”
饶是韩家老太太这些年修身养性,已经最收敛了年轻时的性格性子,这会儿也被韩华裳气得不轻。原只是想著晾一晾她,让她冷静一段日子反省一番好好认清处境。却不想,人家完全便没有任何的反省,事实上韩华裳历来都未曾觉得自己错了,而是都在责怪韩家不该冷遇了她。
默然著盯著韩华裳看了好久,久到韩华裳都觉得跪在地上的膝盖又首先发麻了,韩家老太太这才幽幽地讲话。只是,却没有说韩华裳希望听到的话儿,而是交托小婢女将韩子野和刘冬儿唤来。
韩子野这会儿才刚走出了杰哥儿和泰哥儿的院子,不多会儿便在路上碰到了韩家老太太派来的小婢女。想著刘冬儿今个儿累了一天了,又揣摩著最近也没发生什鳗大事儿,韩子野便没让人回来唤刘冬儿,而是他独自去了韩家老太太的院子里。
“母亲,这么晚了,有何事?对了,冬儿有些不舒适,用了晚膳便歇下了,如果是真有什鳗事儿,我再去唤她。”
实在,要说晚也没有。韩子野回到韩家时,也便黄昏时候,家里还没有首先用晚膳。等他和刘冬儿一起用了晚膳又去杰哥儿和泰哥儿那边折腾了一番后,也便才到掌灯时候,韩家老太太素来很早便歇下了,韩子野这般说辞倒也没错。
韩家老太太轻轻地摇了摇头,并没有直接回复韩子野的疑问,而是沉著脸看下仍然跪在地上的韩华裳。
“华姐儿,你有什鳗事儿要说?现在,你堂伯父也来了,便洞开天窗说亮话吧,我们都听著呢。”
当便,韩子野便皱了眉头,以他对自己母亲的了解,话都说到这份上,看来是真的厌弃了韩华裳。只是韩子野想欠亨,前几天那事儿显然已经由了,都已经惩罚禁足了,今个儿又是闹腾什鳗?韩子野并不会质疑母亲,自然生事的人必定是韩华裳了。
将韩子野的神态看在眼里,韩家老太太默默地点头。
儿子自己了解,别看韩子田野表倒是挺墨客套的,很温和的神态,可她很清楚韩子野那性子跟她过世的良人那是真的一般的。这么说吧,通常里有什鳗事儿他都懒得加入,可但凡他决意要加入某件事儿,那全部是所有人都无法将他压服的。
韩家老太太也清楚,韩子野最在意的是三个哥儿有刘冬儿,但韩华裳全部不会在其中。如果是今个儿自己跟刘冬儿产生了冲突,韩家老太太还不会直接对上,功力相配那便是两虎相斗。至于韩华裳……
她累了,她乏了,哪儿的便滚哪儿去,她不耐性照望这个不晓得天高地厚的黄毛丫环了!
凭什鳗韩兰可以独自领有一个院落?或是过去韩曦姑姑出嫁前住过的院子。
凭什鳗所有的好处都被一个外人给得了去?她这个韩家正正经经的小姐,还不如韩兰这么个外人!
这么想著,韩华裳也便这么讲话说了。从她在闾州城里不幸的处境到来了韩家之后委屈的生活,说得那真叫一个凄凄切惨。惋惜,在场的都不是善心大发的人。
韩子野也可算清楚,为什么韩家老太太会间唤他过来。原想著是不是出了什鳗不测的情况,却没曾想又是韩华裳。
“华姐儿不稀饭这儿?那明个儿我便让管家筹办马车送你回闾州城,至于旁的事儿便不必再多说了。”
“不!伯父!”韩华裳吓得眼泪顿时如泉涌:“您不能这么做,我适才说了,我在家里完全便过不下去!”
“华姐儿慎言!”黑著脸告诫地瞪了韩华裳一眼,胜利地将她给吓住:“后代不言父母之过,何况家中再不好,你不也长大了吗?行了,我们家无法令你满意,你明个儿便回来吧。”
“我不要!我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