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小除夕,闾州城二房的年礼到了,便像韩家老太太猜测的那般,年礼同往年一般无二。刘冬儿看著年礼,临时间也说不上这是什鳗感觉。实在,年礼多是一片情意,如果是贵重却是不会的。何况刘冬儿也好韩家也罢,都不差这点子钱财,只是为韩华裳的遭遇叹息而已。
这韩家不大,过年期间不比平常,便使下人们之间多有走动主子们也懒得训斥。不到半天工夫,这年礼的厚薄自然便已经传开了。旁的人家倒是无妨,哪怕刘冬儿的娘家送的年礼是至多的,下人们也便说了几句罢了,大多都是按还是例来的。而韩家二房……
“华小姐寄养在我们贵寓,那边竟是没有任何表示,难不可能真的希望把华小姐送给老爷太太了?”
“这可说禁止,预计便打著老爷太太膝下没有小姐的主张呢。”
“可华小姐通常的花消是对比著贵寓的嫡女来的,这可不是一笔小钱!”
“别逗了,这当然是小钱,将来华小姐出嫁那才是大头。”
“天啊!怎么会有这般不要脸的人家?”
……
下人们之间的飞短流长传得是极快的,刘冬儿也算是管家有方了,下人们大多都晓得什鳗话该说什鳗话不该说。关于正经的主子,下人们都或是很敬畏的,包含年幼的三个哥儿。由于刘冬儿平素是不长愤怒的,可一旦干系到她所出的三个哥儿,却是极为计算的。也没有旁的惩罚,如果是苛待了三个哥儿,便立马唤来了人牙子将人销售出去。这么一来,下人们自然便灵巧了许多。
可韩华裳却不是韩家正经的主子。
这一般人家,少爷小姐的序齿都是分开的,如果是韩家真的有心接纳韩华裳的话,便应该称号为大小姐。
华小姐……这一听便晓得是借住在韩家的人。
这些事儿是瞒韩华裳的,她的确是懦夫懦夫,也她一点儿也不笨,更不无邪。以往便使是有母亲的呵护,但家中仆妇关于她也不是很尊重的。到了京城之后,虽说有刘冬儿的压制,贵寓的仆妇们明面上关于韩华裳或是很尊重的,但身后里说了什鳗做了什鳗她却仍然是料想获得的。
在得知年礼到了之后,韩华裳便已经白了脸。由于韩家老太平静素便不爱出门,腊月里头更是整日里都待在房内,她也不好在屋里变脸。找了个捏词说是要去园子里折两支腊梅,便独自一人离开了韩家老太太的院子。
韩家本便人口不多,大冬天的也没有人会在里头闲荡,一路上韩华裳并没有碰到什鳗人。到了园子里,她倒是的确折了几支腊梅,但却也在园子里多待了一下子。直到冷风吹得她整个人安静下来后,这才折回笼去。何处晓得回来的时候路过门房时,却正动听到门房里有人在说闲话。
险些是含著泪冲到了房里,韩华裳将腊梅随手丢在了桌上,整个人不管不顾地扑倒床上大哭了一阵。她身边倒是有婢女,但这会儿却都在主屋里和暖身子,没有韩华裳的交托,并不会有人特意过来。
狠狠地大哭了一顿,此次韩华裳却没有当便便清静感情。
在她看来,旁人不给她做脸也便罢了,为什么连她的亲生父亲也是如此?虽说她早便对亲生父亲不抱希望了,可年礼却不是她父亲经手的。如果是往年,都是由她的祖母和母亲一起筹办的,现在年祖母的身子骨愈发不好了,怕是由刚进门不久的继母筹办的。
任由眼泪流淌著,韩华裳却是越想越无望。
亲生父亲本便靠不住,现在有了继母便更不必期望了。祖父祖母年事已高,又齐心袒护著小叔一家,对自己怕是早便懒得理会了。这边虽说是大伯父家,但又不是她的亲伯父,大面子上看来是对她不错的,可从今个儿的事儿看来,也没有将她放在心上。
她的将来……她究竟该何去何从?
“哎哟,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