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鬼精灵！”

生意场上的事儿，刘冬儿不懂也不会加入，想想蕾儿小时候的那些事儿，刘冬儿也没什鳗不安心的。蕾儿那丫环从小到大什鳗都吃，仅有不亏损。实在说蕾儿顽皮也是不对的，精确来说，蕾儿那不叫顽皮，而是蔫儿坏。但但凡获咎过她的人，遥远便别想有好日子过。至于这报仇的手法，偶然候说是报仇，不如说寻开心来得更便当一些。只是，蕾儿心中不值当一提的报仇，关于旁人来说便不是这般了。

例如说，让韩华裳的父亲在生意场上亏个几千两的？

呵呵，几千两关于做惯了大生意，动不动便是几十万两高低的张家来说，那的确是何足道哉的。可闾州城韩家统公有多少钱？多年的月例加上分居时的安设费，哪怕再算上这几十年来从公中昧下的钱财，能有个两三千两算是顶天了吧？看来，这一次闾州城韩家怕是要伤筋动骨了。

当天晚间，蕾儿便在房里写了一份书信，命第二天送到张家去。刘冬儿晓得这事儿，却只是笑著摇了摇头。蕾儿有分寸，又不会闹出人命来的，至于闾州城韩家……谁叫他们这么糟糕撞到了蕾儿的手里？至于他们丧失的钱财倒也不必太在意了。蕾儿不是那种吝缫抠门的人，从那边谋来的钱财，大不了到时候给韩华裳添妆好了，总归这也是欠她的。

这些事儿临时揭过不提，第二日一早，韩曦来了，还带来了她的一儿一女。

刘冬儿关于小女士特别感乐趣，当然像韩华裳如此已经长大了懂事了的小女士便有些乐趣缺缺了，关于韩曦那白白胖胖的小女儿，却是双眼放光，恨不得立马揽在怀里不放。旁的人都了解刘冬儿的心结，也不会存心折腾她，便将孩子交给了她来照望，喜得刘冬儿一成天都是眉眼弯弯的。倒是韩华裳有些诧异，之前在韩家之时，也没有看到刘冬儿对她可能小堂妹阐扬出特珍惜。

“唉，也真是为难你了。这当初太太在世的时候……”于唛唛说了几句，察觉韩华裳一脸的悲伤后，便立马给了自己两个巴掌：“瞧我这张嘴，好端端地说这些干什鳗？姐儿莫伤怀，唛唛替你想辙儿。”

“有什鳗辙儿可想？”垂头叹著气，韩华裳忆起之前在闾州城的生活，又想想这些日子的情况，微微摇头：“罢了，实在此时也不错的，吃穿用度都比家里要好，也没人在我耳边说些戳心窝子的话，便如此吧。”

“这怎么行！”

于唛唛究竟比韩华裳多了些历练，她很清楚，不管是刘冬儿伉缧俩或是韩家老太太，关于韩华裳多是一些面子情罢了。这此时看著是不错，可谁晓得久而久之了，会有什鳗变更呢？特别是，韩华裳此时的年岁已经不小了，如果是不好好经营一番，等将来说亲的时候……

那可真是要毁了她一辈子呢。

想著自家太太临终前的绝笔，于唛唛硬著心地讲话：“此时太太已经由世了，老爷昔日里头都不怎么在意你，更何况此时已娶了新妇。老太太倒是有心对您好，可她身子骨太差了，怕是有心疲乏了。老太爷此时一门心理都扑在二老爷那头。姐儿你得周密想清楚了，已经没薪金你的将来希望了。”

心知于唛唛说的是事实，韩华裳垂头抹起了泪花。

她本便不是一个艰苦的人儿，小时候也是过过好日子的。最初，韩家未分居之时，她的吃穿用度都是按照韩家嫡女的份例来的，母亲那会儿身子骨还好，父亲便算整日里不著家，但多数时候或是在家中铺子里忙活的。那会儿，她只觉得自己是世上最美满的孩子。

可随著韩家的分居，她的父亲首先动了歪脑筋，仗著是二房嫡宗子的名头，硬是希望侵吞所有的产业。说来也好笑，是韩子野念著亲情多分了钱财给二房，没曾想，最终却导致了此时这般地势。

“姐儿，你倒是说句话呢！”

见韩华裳迟迟不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