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首先,由于情况还不豁达,因而那些人家也便在私底下说说。哪怕有些眼红的,也不会在这关键冒出面来的。旁的不说,这泰哥儿当圣上的伴读却是太祖上皇点头答应的,谁如果是敢提定见,岂不是在说太祖上皇没有眼力?
虽说太祖上皇断然禅位,但起码此时他或是大权在握的。
这些事儿在韩子野第二日去太常寺的时候,在几个要好的同僚处得知了。诧异归诧异,韩子野倒是没有旁的明白。这件事儿也至多遮盖几天,等泰哥儿首先出入皇宫的时候,是定夺不会再遮盖了,此时虽说是早了几天,却也是无妨的,这些事儿韩子野却是没有报告刘冬儿和韩家老太太,生怕她们会多想。
在几遥远的休沐日里,刘冬儿同韩子野一起去了刘家,当然随行的有三个小哥儿。至于顾家则要再过几天才去,只是由于刘家眷于刘冬儿的娘家,对韩子野来说是尊长,而韩曦则是他的妹儿。
泰哥儿丢了以后,刘张氏已经是去韩家看望过刘冬儿,目击一贯要强的女儿一副承担了极大攻击的神态,她便心疼不已,更别说泰哥儿便是她很稀饭的孩子,此时倒是好了,泰哥儿回来了,刘冬儿一看便是从攻击里恢复过来了,整个人从里到外透着一股子生机,这让她感应最舒心。
“娘,无事的,蕾儿虽说混闹,但她是极有分寸的。”
这一点儿刘张氏自然也是晓得的,当下也没多说,而是交托婢女拿了好些茶点过来,一个劲儿地督促刘冬儿多吃一些,好长些肉。
实在,刘冬儿自从生下了昊哥儿之后,身量便有些发胖了,由于她看着最瘦弱,因而微微发胖非但没有让她看起来显得丑,反而看上去更有一种成熟女人的魅力,因而她也没有锐意少吃东西。
可两个月前,泰哥儿莫名失落,刘冬儿除了焦灼以外更多的则是惊怖。她怕泰哥儿在里头吃苦遭罪,更怕始终也见不到泰哥儿了,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倒是瘦了好几圈。当然,韩子野和韩家老太太也是如此,但关于刘张氏来说,她眷注的仅有刘冬儿。
“对了,先前那些事儿真的?泰哥儿碰到朱紫了?”刘张氏说的比较婉转,但刘冬儿却是一听便晓得了。
关于这些事儿,刘冬儿却也知之不详,因而只是点头,并未说太多。自然刘张氏见状也不会多说什麽。母女俩又聊了一些家长里短,说着说着,刘张氏却首先唉声太息起来。刘冬儿诘问了两句,本便藏不住苦衷的刘张氏便什麽都说了。
“还不是祥哥儿伉俪俩吗?我此时都有些后悔了,当初是想着让那门婚事说起来动听一些,便选了那户人家的庶女。本想着虽说那户人家是官宦人家,可我们也不差。这庶宗子配庶长女,怎么着也算说的过去。何况,先头我们便说清楚了,下的聘礼他们会都给庶女当嫁奁,我们也包管了,到时候那庶女的嫁奁我们是一文钱都不会要的,都归他们小俩口。”
这事儿要真的说起来,还真是怨不得刘张氏。两家不管如何看都很合适。而且,当初听了那些情况,刘张氏也觉得对方是个疼惜庶女的,她虽说不怎么在意祥哥儿,但该给的银钱却是全部不会剥削的。加上又有刘家大太太在一旁掌眼,这门婚事很快便说定了。
可到了后来……
“这可真是应了一句老话,知人知面不知心呢!别说我了,你大伯母后来也最后悔,直说看错了人。”
刘冬儿眼底里闪过一丝嘲笑,看错人吗?这实在真的很正常,那庶女的嫡母怕是当了一辈子的“善人”,蒙哄人已经成了她的习惯。别说才见了几面的刘张氏和刘家大太太了,便连跟她旦夕相处了几十年的良人怕是也连续蒙在鼓里呢。
“不是已经办理了吗?上回让他们拿了东西离开,爹爹还给了一百两银子,不是吗?”一般的人家给庶子的安家费怎么可能会有那麽高呢?平时也便十几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