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儿身上,可关于泰哥儿却也未曾疏忽大意。
特别是韩子野,由于昊哥儿出身时,杰哥儿和泰哥儿都已经四五岁了,他便提前给泰哥儿发蒙。在两个哥儿没有去念官学的那几年里,父子三人相处的时间该当是至多的,反而年幼的昊哥儿更稀饭刘冬儿,很少跟韩子野撒娇。
偶然候,刘冬儿想想,幸亏丢的不是昊哥儿。昊哥儿的年岁太小,虽说看着挺聪明的,但却是不记事的,如果是昊哥儿被拐走了,那真是一辈子都找不回来了。
可这么想着,刘冬儿又有些溃散,她的泰哥儿倒是能记事,也说得清楚,如果只是走丢的话,想要找回来倒是不难。怕便怕在他真的是被人抱走的,而那人将孩子抱走以后便直接离开了京城。哪怕泰哥儿记事又如何,一旦离开了京城,不管是往何处走,别说一个小小的孩童了,便算是个成年人,又能如何是好呢?
时间过得极快,须臾两个月过去了,泰哥儿丢的那天是圣上的生辰,三月十七,出了孝期也便半个月时间,这个日子刘冬儿记在心头。
而现在竟是已经蒲月中旬了,泰哥儿的诞辰是七月初六,乞巧节的前一天。往年,关于孩子们的生辰,除了满周岁那天大办以外,旁的日子却只是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顿饭罢了,顶多便是给孩子做几身衣裳,可能给个小礼品之类的。
可……
刘冬儿不晓得,她以后还能不能给泰哥儿过诞辰。
“母亲,我想去庙里拜拜。”
自从泰哥儿丢失后,刘冬儿便再也没有离开过韩家,一来是她的感情不巩固,二来却是她不敢再带着两个哥儿出门。倒是不怎么信佛的她,却在出过后逐日都会烧香拜佛,祈求她的泰哥儿赶紧回来,哪怕会此折寿也毫不牵强。
这一天,却是出事两个月以来,她第一次提出出门的请求。
韩子野并不在家,除了两个哥儿以外,仅有韩家老太太陪着她。如果是在出事之前,刘冬儿想要离家完全便不必跟其他人打招呼,她自然有权益选定出行以及出行的地点。可自从出事之后……
迟疑了半天,韩家老太太最终还是点点头。只管内心不太安心,但却也没办法看到刘冬儿整日里窝在房内,除了逐日黄昏去二门等候韩子田野,旁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悲观的。
寺庙都是在城郊的,现在已经是晌午了,自然不会立马开拔,一般去寺庙都会选定早上天不亮便开拔的。
刘冬儿也没想立马开拔,哪怕她由于担忧泰哥儿感情很不巩固,却也不会做出太过于特行为。这也是为什麽韩家老太太会答应的原因,她只能想着夜晚报告韩子野,让韩子野明个儿陪刘冬儿一道儿去。
夜晚,韩子野听说了这事儿,却只是默然地点点头。
韩家老太太哀叹一声,究竟不由得讲话劝道:“泰哥儿丢了,我也很心痛,你不能如此屁滚尿流。冬儿不是男儿,她十月妊娠生下来的儿子便这么莫明其妙地不见了,她疼痛她难受,你要做的是让她走出这段难受,而不是随着她一道儿难受,乃至于无望。”
韩子野仍然没有讲话,最近两个月,除了前面三个月他是满心焦炙以外,背面那一个半月,他险些是摒弃了探求的希望,后来的那些探求,多是亲朋倡议的,当然韩家的下人仍然每天天不亮便开拔,直到宵禁才回来。
“子野!你是个男子,你是家里的顶梁柱,谁都可以悲观,谁都可以懦夫,唯一你不能!”韩家老太太大吼一声,她是真的不由得了:“昔时你父亲逝世的时候,你是怎么跟我说的?你说,家里有你,叫我不要太悲痛了,以后的日子必定会越来越好的!”
“娘!这不一般,这真的不一般!”韩子野可算讲话了,只是随着他的讲话,眼泪却也落了下来:“父亲死了,我很疼痛,但事儿已经注定了,不管我何等悲痛何等疼痛,莫非还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