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可以的,刘家大太太当便便同意了下来,并报告刘冬儿,他们到时候会带上十个摆布的下人,行囊倒不会许多,只是一些金饰罢了。刘家大太太不是不知礼数的人,借了人家的便当自然不会给人家添困扰。
这事儿看起来倒是办理了,虽说到时候刘家大太太和洐哥儿必定还是会借宿在刘家二房那边的,可由于刘家大太太在,刘张氏并不必很操心洐哥儿的事儿。刘冬儿不怕刘张氏受累,怕的是她到时候受累还讨不了好!
回了韩家后,将这事儿略略地跟韩子野提了一提,韩子野只是笑着并不答话,实在刘冬儿也看出来,韩子野并不看好洐哥儿,跟睿哥儿差别,起码睿哥儿小时候有一个蕾儿争宠,而洐哥儿却是完真的全被父母宠溺着长大的。如此娇养的孩子,是不太可能在背井离乡的情况下有大成便的,别等下一到京城哭鼻子便算是不错了。
仲春初二,刘家大太太践约前来韩家,韩家早便筹办了客房给刘家大太太子母俩,至于那些下人便不必太操心了,而刘家大太太的心理显然也不在这些事儿上。
第二天,韩家一行人声势赫赫地开拔,这一次不仅随行的人员众多,连行囊也是特别得多。好在韩子野一早便办理好了全部,他又是惯常出门的人,倒不会有什麽疏略。
韩家的人中,韩子野是很适应如此远程奔波的,韩家大太太则是逐日里便歪在马车中,多是在歇息,无意也会让杰哥儿和泰哥儿跟她说说话,倒是也还好。刘冬儿则是带着最小的昊哥儿,当心翼翼地提防着,生怕他再次病倒。
看到如此的情况,刘家大太太不禁悄悄的点头,幸亏她是随着过来了,否则的话洐哥儿便使有韩家的人照望着,想要照望得好却是不会的。只是,刘家大太太万万没有想到,便使有她的照望,洐哥儿还是病倒了,并且病情是来势汹汹。
从泸州城去京城,既可以走水路也可以走陆路。刘冬儿第一次去京城城郊的温泉庄子时,走的是陆路,由于水路如果包船的话老本过高,而拼船的话又不平静安。可自从刘冬儿嫁给韩子野后,来往却都是坐船的。这一次,人数众多,除了给主子和贴身婢女用的大船之外,韩子野还雇佣了两艘小一些的船只,用于装一些笨重的家具,以及带着粗使的婢女婆子。
而刘家大太太和洐哥儿则是跟韩家的主子们一起坐的大船。
坐船不仅速率快,还更为舒适一些,可没想到的是,洐哥儿晕船。
刘冬儿过去倒是没有碰到过如此的情况,她身边的婢女婆子倒是有个体是晕船的,却也顶多支会一声,并没有在她眼前有什麽不适的明白。因而,刘冬儿重新到尾也没有想过这件事儿。偏巧洐哥儿从未出过远门,刘家大太太也没有想到,竟是等船开了之后才明白过来。
初时,洐哥儿只是觉得头晕,以为是沿途奔波累到了,也没太在意,只是跟刘家大太太告知了一声,便进房间歇息去了。
刘家大太太虽说过去随着刘家大老爷出过远门,可有些年纪了,舟车劳顿也是费力得很,见状也没说什麽,只是叮嘱婢女婆子好生照望着,自己也去歇着了。
未曾想这只是一个开头,第二日洐哥儿便已经躺在床上起不来了。
这也便罢了,更糟糕的是,由于滴水未进,洐哥儿整个人都瘦弱了下来,偏那稚嫩的小脸上却有些浮肿了起来,看着极为渗人。
“这才几天工夫,怎么竟是成了这幅模样?”
原便身子骨不好的人,一旦病倒了那是全部大意不得的。虽说刘家大太太便在洐哥儿的身旁,可这洐哥儿如果是真的便这么没了,便算与韩家毫无干系,那也不好叮咛。内心悄悄的后悔,早晓得如此,当初便应该多说几句的,哪怕拼得获咎了人,也好于闹成此时如此的境界。
希望,洐哥儿无事吧。
娃娃很快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