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刘冬儿自言自语,韩子野略微一想便清楚了过来。
“这人呢,首先得有自知之明,没有哪个人是天衣无缝的,他这么强迫自己去做完全便无法做到的事儿,有什麽意义吗?”这里的他,自然指的便是洐哥儿。
刘冬儿叹着气,心知韩子野说的是事实,可也清楚洐哥儿那完全便是过不了自己那一关:“你说的倒是轻巧,他究竟或是个孩子,未必便能看得那麽清楚。”
“这跟年龄无关的。这么说吧,冬儿你想想看蕾儿和曦儿你便会清楚了。有句话你听了不要不高兴,真要是算起来的话,蕾儿是到处不如曦儿的。”
刘冬儿有些诧异,随便却是赞许地点头:“的确,不管是出身或是长相,可能是女红诗词之类的,蕾儿都是不足曦儿的。”“对,可曦儿也不是很女人的,京城里比她出色的朋友们闺秀多了去了。你觉得曦儿可以接管旁人到处比她强吗?她能接管吧,却是很在意的,说不定还会背着人偷偷饮泣。可蕾儿呢?你便是跟她直说了,她何处何处不好,你觉得她会如何?转瞬便给忘了吧?”“照你这么说,没心没肺可真是好。”刘冬儿摇了摇头,冷静地叹息着:“或是应该想个辙儿劝劝洐哥儿。他说起来年岁是不小,可再过几年也该成人了,如果是这学识方面没个成便,倒是给他找个事儿做做呢。这一日大过一日,他又不是女士家,瞧着大了说户人家也便罢了,他将来却是要鼎立流派的。”
从随着韩家一块儿上京后,刘家大太太便连续在后悔,还在泸州城的时候,洐哥儿虽说身子骨是有些不好,每年都要生几场病,但起码通常里面却是好好的。可自从在道路中吃了苦后,加上到了京城又有些水土不服,洐哥儿险些便没怎么好于。
也便是刘冬儿派人送了一些好药材过来,一月里头有个把日略微精力头好一些,可便使如此,洐哥儿也是忙着做学识,竟是生生地把身子骨给弄坏了。
为了这事儿,刘家大太太何止劝了几百次了,可却连续没什麽效果。哪怕她写信给刘家大老爷,那边也顶多来封信慰籍一下,却是没有实际的效果。
当然,刘家大太太不会晓得,刘家大老爷在泸州城的日子那是真心不好于。他连事儿都支吾来了,何处还能忌惮到千里以外的京城?再说了,刘家大太太在信中也没有将所有的事儿都说清楚,只是提了洐哥儿在京城水土不服,外加太过于好胜的事儿罢了。她只是想要讨个主张,却并不是想将刘家大老爷吓出个好歹来。
而最近,眼瞅着洐哥儿的心病是愈发的紧张了,这天色还没冷呢,便已经病倒在床上。虽说医生并不觉得有多紧张,可一个才十几岁的孩子,何处能这般养病了?
因着内心发急,刘家大太太连续给刘家大老爷去了好几封信,却连续没有获得回应,这让她更是发急上火。
有件事儿刘冬儿没有猜对,睿哥儿倒是的确是了解了泸州城官场出事的事儿,但他只报告了刘家二老爷,却并未报告旁人,这跟信任与否倒是无关,却是睿哥儿跟刘家二老爷的心思同等,觉得官场上的事儿没须要让后宅女眷晓得。也因此,刘家大太太竟是在刘冬儿这儿得了信息。
“什麽?泸州城出事儿了?那我家老爷如何了?他会不会有事儿?对了对了,难怪这些日子都没有收到他的来信,怕是已经出事了吧?”
刘冬儿没有想到刘家大太太对此事毫不知情,顿时有些愣神。
而刘家大太太却还在一个劲儿地诘问着,顺带还诉苦了刘张氏为什么将这般事儿都瞒着她。
结果,刘张氏比刘家大太太还要茫然,这别说是泸州城的事儿了,便连京城里的事儿她都是真的不清楚的。这段时间里,因着睿哥儿的婚事,以及蕾儿的孕事,她险些将所有的精力都投了进去,何处有心理打听旁的事儿?再者说了,这泸州城官场上的事儿,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