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失色。
兄弟失和……
用这个词真的是比较笼统了,乃至于太过于粉饰这件事儿了。
张家很早便分居了,可能是在韩燕流产后没多久,因而韩家叔侄俩去的是张家的祖宅。只是才进了大门,看到的却是地上大片的血迹。
这真的是兄弟失和,而不是灭门惨案吗?
饶是韩子野自觉得博古通今,乍一看到这般惨烈的景遇也被吓得不轻。他也只是一个墨客罢了,书念得再多再好,却不代表他便能以一敌十。
迟疑着站在大门口,韩家叔侄俩面面相觑,迟疑着要不要进去。
而这时,张家的主子并没有及时察觉,反倒是刘家的大老爷匆忙赶来。
说真的,刘家大老爷跟张家是真的没有一点儿血缘干系的,他是刘家老太爷的原配所出,跟张家出身的刘家老太太毫无扳连,乃至于两者的感情也不大好,既然张家派人去请了他,出于面子情,他也是不得不来的。
“子野,你……这是干什麽?”
刘家大老爷是认识韩子野的,但跟韩家二老爷并不熟识,因而只唤了韩子野。可这才讲话呢,却便好看到了离他不远的一大片血迹,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跟韩子野一般,他也只是一个墨客,而且他乃至于不如韩子野。韩子野从小便操练骑射,不说技艺有多好,但比起一般的墨客来说,却是要好上太多了。再加上韩子野从小便面对着韩家一支的威逼,也切身经历过量次追杀,受伤也不是一次两次的。因而,刘家大老爷的明白要比韩子野来得更为直接。
“刘老爷,我和二叔也才刚到这里,并不清楚发生了什麽事儿。叨教,前往刘家送信的人可有说起发生了什麽事儿吗?”“这……好像没有说得很清楚。”刘家大老爷听到的也是张家兄弟失和的版本,却真的没料到现实却是如此得惨烈。如果只是兄弟间口角闹定见,那麽作为经纪调解一下倒也是该当的。可如果是闹得如此这般的紧张,却是要直接报官了。可算,在几人筹办离开的时候,张家的人却是姗姗来迟。
两家总算是比较熟识的了,虽说刘家嫁到张家的女儿没有一个是善终的。
张家老爷先是将人迎进了张家,而后才是一叠声地赔礼:“真是对不住了,要不是事儿真的有些辣手,也不会让亲朋密友受累了。对不住,真是对不住。”
关于张家老爷的赔礼,韩子野不可能置否,如果是在出错之后真心悔悟的话,他当然喜悦接管,但此时事儿都没有说清楚,你来个赔礼算是什麽意义?是明知接下来的事儿他们不肯意接办,因此先把丑话说在前头了?
究竟韩家二老爷和刘家大老爷都在,身为后辈的韩子野没有贸然说话,他也盘算主张了,等下如果是张家有求于韩家的话,他是全部不会答应的。
么,一来没有血缘干系,二来韩燕也已经由世了,他为什麽要给张家面子?
哼,怎么说这面子也应该是自己挣的,而不是期望别人给的。
张家老爷实在并非是张家的宗子,只是他的兄长已经由世了,作为张家唯一的子嗣,当然是由他来秉承家业的。只是相关于他的兄长来说,他经商才气实在是有限,好在张家大少爷还算是有些能耐,只管不能恢复张家壮盛时期,但好歹没有继续败家了。
只是……
张家二少爷却历来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唉,都是我那孽子啊!小时候瞅着挺好的,长大以后竟是……我都不晓得该如何是好了。”
被让了座,韩子野手里捧着茶盏,也不发急喝,只是这么捧着,眼睛却是顶着茶托看,好像一点儿也没有将张家老爷的话放在心上。
见韩子野没有接话,张家老爷有些为难,他当然晓得自己家发生的事儿很难善了的,因而孔殷地需求有薪金他们家出面。这泸州城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