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起来难,如果真的那麽等闲办到,韩家大太太又如何会愁白了头发呢。
没办法,这时间拖得越长,对韩家的声望越是有损。
韩曦喜悦了,韩家大太太却还是踌躇着,刘冬儿思量了半天,决意还是不讲话了。
这事儿真心没办法劝,如果是劝着答应了,万一韩曦嫁过去以后真的被克到了,韩家大太太还不恨死她?可如果是直接劝不答应吧,以后谁晓得有无人上门来提亲。
实在吧,刘冬儿也清楚,韩曦这婚事不是没解,而是韩家大太太不肯意委屈了韩曦。但凡韩家大太太松口,例如说找一个家中仅有庶子没有嫡子的人家,也不是不会的。庶子是不会娶到嫡女的,哪怕那位庶子被当成了嫡子养大,从地位上还是差了一层。在等待了好久之后,刘冬儿得知韩家大太太最终也没有同意,当下满心满眼的便只剩下了无可奈何。
在出嫁之前,刘家大太太便叮嘱刘冬儿,要选定一个人口比较来说比较容易的人家。万万不可能选定家中兄弟极多,可能有好些庶子庶女的人家。要晓得,人口多便意味着短长多。像韩家如此当然破例,韩家二房是早晚要分居出去的,韩家老太太全部不会偏幸赤子子。可如果是家中好几个嫡出的儿子,例如乐家那样的,除非妯娌们一个个都是辑穆之类,要否则总有一天会出问题的。
因而,刘冬儿才会全部那位形单影只的少爷是个良配,当然她并不晓得那位少爷性格性格如何,想来是没错的,由于来议亲的人也说了,除了命硬之外,并没有旁的坏处。
韩曦性格软弱,实在最适用的便是如此的人家了。对方虽不是什麽高门大户,但产业也算是比较丰厚的,至少以后过日子是必定不会有问题的。没有公公婆婆,没有叔伯妯娌,这般解放从容的日子才适用韩曦。
“惋惜了。”刘冬儿低声说着。
“什麽惋惜了?”娃娃凑过来说了一句,又垂头摆弄着手里的绣品。也不晓得怎么回事,娃娃看上了绣品,除了逐日刺绣之外,无意还非要到旎虚空间里停了时间继续刺绣。刘冬儿一度质疑她是有了心上人,在娃娃极力否认下,倒是没有继续诘问下去。
“曦儿这婚事怕是愈发难办了。”到京城已经一年时间了,时代仅有两户人家对韩曦表示了乐趣,那两户说真话都有坏处,但总得来说还是可以的。韩家大太太却都推了,虽说没有过明路的婚事并不会外扬开去,可问题是,谁家私底下没有几个亲朋密友呢?一来二去的,韩曦的婚事只会越来越艰苦。
娃娃又扎了好几针后,才抬头看了刘冬儿一眼:“急什麽,船到桥头自然直,这哪家闺女会嫁不出去了?”
这话说得倒有几分道理,可刘冬儿细细一想,却是苦笑了起来:“曦儿当然会嫁得出去,可这婚事如果是再迁延下去,上门议亲的人家却是越来越差了。”
本朝女人一贯早婚,一般来说,订婚都是在及笄之前的,成亲则在及笄之后。无意也有像刘冬儿大堂姐那般提前出嫁的,十三四岁的女孩子也已经长成了,出嫁并不是什麽奇怪的事儿。哪怕像刘冬儿自己那般迟了几年景亲,却也是有原因的。何况,成亲晚可以被人明白,并不代表订婚晚也能被人家明白。
韩曦如果不在将婚事定下来,那等她及笄的时候,怕是要被人说闲话了。
刘冬儿忧愁的事儿,韩家大太太自然也是万分管忧的,乃至于她比刘冬儿愈加担忧。隐约地,她觉得韩曦的气象在京城已经定格了,没有哪家的婆婆会稀饭如此的媳妇。因而,这日回绝了之后,她便去找了刘冬儿。
事实上,韩家大太太自然是听到了,也没听得太多,她并不是有意偷听的。可刘冬儿最后那句“再拖压下去上门议亲的人家却是越来越差了”,便好被她听到了耳朵里。一方面,她便是这么忧愁的。另一方面,她也怕韩曦迟迟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