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系了。还是说,姑姑您在我不知情的环境下,已经被方家休弃了?啧啧,那可不得了,要不要侄儿我帮您寻一个稳健的庵子渡过余生呢?”
姑太太被气得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韩家老太太显然也气得不轻,狠狠地一拍桌子,老太太横目而视:“子野!你这说的是什麽话?那是你亲姑姑!”
“是啊,要不是我亲姑姑,祖母您当我吃饱了撑着没事儿做吗?”
“你!”韩家老太太哆寒战嗦地伸出手指:“你这话是什麽意义?莫非我的亲生女儿还比不上一个庶子吗?”
这话,说的却是有些诛心了,特别是当着韩家二房的面说出这话,怕是自此以后韩家老太太和二房的干系将不会再向以往那般和谐了。
韩子野可算变了表情,真的不加掩盖地瞪向姑太太:“看来姑太太您的能耐真是不小啊,我倒是觉得我小看了您!”连姑姑都不叫了,韩子野沉着脸浑身发放着煞气:“也好,起码让我看清楚了一件事,这二叔二婶也罢,两位堂弟堂弟媳也罢,再加上我们长房一家子,所有韩家的人加在一起怕是还不如姑太太一个人在祖母的心目中还得重要。既然如此,还分什麽家呢?姑太太您干脆让祖母将我们所有的人赶出韩家不便好了?”
“韩子野!”韩家老太太可算动了真火:“这庶子成年离家有什麽不对的?你用得着说的那麽好听吗?”
韩子野直勾勾地看着韩家老太太,竟是不肯意后退一步:“是没什麽不对的,分居也好,不分居也罢,什麽时候轮到一个外人加入了?祖母,我的性子你不会不晓得吧?她越是逼着我分居,我越是不肯意分居!怎么样?祖母,您说看看,您希望要怎么做?”
韩家老太太气得一个倒仰,却也想起了韩子野乃至于韩家大老爷幼时的性子,过去由于时常没晤面,韩家老太太关于韩子野并没有直观的认识。也便是由于一年到头见不了几面,加上家中也没有旁的事儿,韩子野虽说性子刚正,但一般的事儿却是很随意的,事实上不碰及他的底线,他关于许多事儿都是无所谓的。也因此,韩家老太太从来都不晓得,韩子野的性子竟是比他的父亲愈加执拗。
韩家大太太见韩子野默然了下来,倒是上前开了口:“老太太息怒,子野那性子同他父亲是千篇一律的,您便珍视他年幼丧父,原谅他吧。”
“年幼丧父?”韩家老太太老泪纵横,哽咽地讲话:“他年幼丧父,我又何尝不是老年丧子呢?我做这全部何尝不是为了子野着想?此时倒好,显得我这把老骨头不讲情面,没的人道了!”
“老太太,子野不是存心想要辩驳您的,只是……”韩家大太太半吐半吞:“这韩家的事儿,的确轮不到一个外人来插嘴。”
韩家老太太狠狠地甩了一动手:“那我呢?我也是外人?”
室内一片默然,韩家二老爷面色涨得通红,诚然他是不肯意分居,但更不肯意为了这事闹成如此。关于韩家老太太,他自问一贯都是很孝敬的,起码比起从前便出嫁完全便不肯意回娘家的姑太太和十几年极少归家的大老爷,来得更为孝敬。只是,此时看来,这些孝敬却抵血浓于水。
韩家二老爷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已经下定了锐意,可没曾想他刚要讲话,韩子野却抢在了他的前面。
“祖母,您为什么不问问姑太太今个儿为什麽关于娘家的事儿那麽在意了?可能您应该问问她,事出有因地她怎么会在时隔十年之后回了娘家呢?”韩子野一脸的清静,实在他倒也不短长要对峙不分居,韩家二老爷只是他的二叔,两人又不最常晤面,如果说感情实在真心没多少的。只,他思量的是,年后他要去京城任职了,很有可能像他父亲那样,一走便是十来年。
虽说,面子很重要,既然非要被赶出去不可能,韩家二老爷甘愿自己讲话,起码也能留点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