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也晓得都晓得吧?我是听我婆母说,过不了多久韩家便要分居了。”刘冬儿低着头,有些惶恐不安。
“分居?”刘家大太太声音有了一丝诧异:“怎么会提起这件事儿呢?虽说韩家二房只是庶子那一脉的,可韩家大老爷已经由世了,子野又长年在里头奔波,这会儿提出分居算是什麽意义?是你婆母主动提的吗?”
刘冬儿愣了一下,她没想到刘家大太太一点儿也没有听出她的意在言外,却察觉韩家分居的问题:“大伯母,这事儿不会是我婆母主动提的,应该是韩家老太太说的。”
“那更奇怪了,子野此时的景遇,完全不会回泸州城来任职。对了,我记得你之前说过,子野可能要去京城,是吗?”
点点头,刘冬儿虽说不能必定韩子野什麽时候会被调到京城去,但这件事却是板上钉钉的。
“等子野去了京城,你必是要跟从前往的。这么一来,韩家岂不是只剩下了老太太和大太太?这不大可能吧?”刘家大太太沉吟了一下子:“可能说,韩家老太太是打着将你留下来的主张?”
刘冬儿一惊,她被迫跟韩子野分开,主要还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可分开几个月已经让她受不明晰,如果是长年分开,那让她可怎么办?,刘家大太太的考量却也是很正常的,如果是韩家老太太捏词家经纪丁珍稀,让她和杰哥儿都留在家中,连带她来岁生下的孩子也一道儿留了,这家里却又是热烈了一些。可问题是,她一点儿也不想留在韩家。而且,最重要的是,如果只是几个月的时间,韩子野那边倒不会怎么样。但如果是长年分开的话,便算韩子野不说什麽,韩家老太太怕也是要为他挑选几个“稳重”的婢女,来奉养他的。
刘冬儿垂头揣摩了一番,旋便苦笑着摇了摇头:“一起去京城吗?如果是我婆母倒也罢了,韩家老太太却是不会的。”老人家本身便念旧,这韩家大宅子又是祖产,韩家老太太不会会喜悦随着韩子野一起去京城的。何况,韩家的家业大部分还是在泸州城的,这如果是真的打着一家子都去京城的主张,那更不会选在这个时候分居了。
不分居,韩家二房便要为韩家打理庄子铺子,加上韩家二老爷又是庶子,等因而毫无任何困扰,又齐心为韩家着想。如此的人选,韩家老太太是不会放弃的。
实在,刘家大太太何尝不晓得呢?她自然是觉得自己第一个心思比较靠谱,才说出来的。至于后一个心思,却是她为了慰籍刘冬儿,随口说说的,如果是真的让韩家分居,而后韩家老太太逼着刘冬儿带着孩子留在韩家大宅里,却让韩子野一人去京城任职,那麽最终的结果仅有可能让妾室上位。
别说韩子野这会儿有多爱护刘冬儿,这再多的感情也经不起时间和距离的双重磨砺。一首先,韩子野还会念着远在泸州城的刘冬儿,可这时日长了,怕是势必会将感情转移妾室身上的。乃至于等妾室生了孩子,怕是刘冬儿只剩下了一个嫡妻的名分了。
这些事儿,刘家大太太能想的到,刘冬儿便算一首先没有往那方面想,可这会儿,被刘家大太太一提示,却是不会想不到的。低着头皱着眉,刘冬儿首先揣摩对策。说真话,韩家老太太一贯都会刘冬儿不满,如果真的用这种手法来对付她,那是很正常的。而且,这不是有现成的捏词吗?
刘家老太爷和老太太故去,按律例,刘冬儿是要守孝三年的。在这三年内,不得喝酒作乐,不得食肉看戏,更不得与良人同房。偏巧作为孙女婿的韩子野却是真的无所谓的,顶多便是七七之前守个孝,一旦过了七七却是真的无所谓了。
这初时,倒是无妨,谁也不会在刘家两位老人尸骸未寒的时候,提起给韩子野纳妾的事儿。可了年底,可能开春以后,这事儿却是不得不提起的了。特别是,刘冬儿还怀着身子,这如果是不给韩子野纳妾,真的是要将妒妇这个名头往自